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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那个虚张声势的亭鹤，活该被南联盟弹劾。
身上沾染的气味，也不过是因为枝鎏在进行净化不可避免而留下的。
没等靖律回话，枝鎏放下杯子，“说到进化，怎么在帝国的时候，没人告诉我。”
枝鎏漆黑的双眼平静地看着你，靖律不想对她说假话，就如枝鎏从不对他撒谎一样。
军制服穿在他的身上，你总是能感受到威压和庄重，“因为在帝国，您是唯一的冕下。”
他走上前，皮质手套下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放在椅背。
“他们不会允许您知道这件事，因为他们忌惮您。”
“更忌惮您身上的净化之力，他们害怕您学会净化，知晓了您和他们的区别，害怕您拥有了反抗和说不的权利，害怕您不再是可以在手心里的，物品。”
他的话语也很直白，但是语气却是铺平直叙。
靖律的短发在光下显得很耀眼，高挺的鼻梁上湖蓝色双眼直直地看着枝鎏。
原来是这样……
她在最开始的感觉的确没有错，并且枝鎏也明白了这个他们的含义，她抬起眼。
“那你，为什么要来。”
靖律微怔，他为什么要来……
还能有为什么，还能有为什么要来，所有的原因不就是只有一个，为了……
突然，他顿住，靖律的眼睛看着枝鎏，他明白了枝鎏为什么明明也知晓却还是要再继续的追问。
她在询问靖律的立场。
靖律深深的，深深的弯下他的腰，海萨家族的最高行礼对向帝国唯一的冕下。
他的声音是这样的庄重，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誓言一样，只不过这一次，靖律交出了自己从不离身的消音枪。
那是一柄沉重的，古朴的，镌刻着繁琐花纹的枪支。
它仿佛还带有着温度，上面似乎还能感受到鲜血的腥气。
“我，靖律。以海萨家族起誓，愿为您之刀刃，攻无不克。所划之地，献上我所有的忠诚。”
这个话语很熟悉，枝鎏的目光很锐利，被人欺骗的牢笼感她依旧记得。
人不会两次都走向相同的河流。
她不会。
在这片沉默的对峙中，靖律的脊背依旧弯着，军装制服被勾勒出好看的弧度，可即使是弯的，靖律多年的良好贵族修养也不会让他卑微到尘土。
枝鎏可以感受到的只有赤诚的心。
是比最开始的那一次宣誓更加赤诚，并且更让枝鎏明白其中含义的心。
人不会两次都走向相同的河流。
她没有走向相同的河流，因为靖律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那条河流，他的方向和流速，在此刻只为枝鎏而产生，运作。
消音枪被枝鎏接过，这给她的直观感受比那枚华丽庄重的徽章更深入人心。
毕竟你只有经历过，才能更加深刻的明白这句话的意义。
献上你的忠诚，只为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