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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问，还有比这能好一点的吗？”苏行烟看着伙计问道。
“有，就这个。”伙计指着对面架子上的纸说道，“一捆十张，一捆售价四百文，这个不单卖。”
苏行烟走过去看了看，的确是肉眼可见的质量好了一些，本着再苦不能苦孩子的理念，苏行烟拿起一捆纸张，对小川说道：“这个练字应该更好一些，你刚开始学，基础很重要，咱们买这个吧。”
小川咬着嘴唇不说话，他是觉得太贵了些。
他和姐姐辛苦两天做的覆盆子才卖了八百文，这捆纸就要四百，上学也太花钱了。
苏行烟看懂了小川的想法，她将纸张塞到小川的怀里，轻声道：“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啊，抱好了。”
小川慌忙抱住这四百文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苏行烟已经跟着伙计去挑选毛笔和墨砚了。
经过一番挑选，苏行烟将伙计打包好的学习用品丢给小川。
“承您惠顾，一共四百七十文。”伙计算好钱，响亮地报出价格。
苏行烟想了想，掏出那块刚换的银子递给伙计。
伙计称了重，“收您一两银子，找您五百三十文。”
伙计麻利地数好钱交给苏行烟，“这是找您的钱，收好了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大哥。”看着手里的零钱，苏行烟笑笑，又成了一把铜钱，无奈地揣进怀里，带着小川离开。
伙计将两人送到了门口，“两位慢走，下次再来啊！”
“小川，你有没有什么想吃，我们吃点东西再去等杨爷爷的马车。”集市上各类吃食蔬菜肉类齐全，兜里有钱了，苏行烟腰板挺直地左看看右看看。
“姐姐，买纸笔已经花了很多钱了，其他的······”
小川抱着自己的学习用品，对于花钱这事，他还是做不到坦然处之。
“是啊，今天花了很多呢。”苏行烟做出一副后知后觉，心疼钱包的样子。
小川连忙赞同地点点头。
“那就记你账上吧。”
小川点头的动作还未收回来，就听到苏行烟这么一句，抬眼看着她，清澈的眼眸中透着迷茫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这些学习费用，如果你觉得太贵，就记你账上，待你来日功成名就，做了大官，俸禄就拿来抵账吧，这就是花未来的钱，养现在的你。”
苏行烟的神情不似作伪，眼神认真地看着小川。
“我······”小川不确定自己的求学之路能走多远，姐姐说的功名厚禄，自己也只是偷偷假想过，从不敢想会有实现的一天。
“你怎么？难不成你是担心自己以后的官职不够大，俸禄不够来还账啊？”苏行烟故作不可思议地样子。
“我，我确实没想过自己能走到那一天。”小川表明了内心的想法，又不愿苏行烟失望，立马解释道：“但我一定会努力把学费挣回来的！”
“小川，你既选择读书，若是做贩夫走卒的钱是不算数的，因为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这个，你读书不是为了以后继续做相同的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