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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贵妃眼底闪过一丝讥诮，指尖轻轻敲击案几：“哦？本宫倒不知，东厂的人何时这般关心起后宫之事了？”
她在试探，试探柳安芷是否带着宋知渊的授意而来。
柳安芷抬眸，目光清澈如无辜的鹿，唇边却浮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赧：“督主近日忙于公务，妾身不过是……借着他的名头，来向娘娘讨教些宫中规矩。”
“本宫听说，昨夜慈恩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？”
柳安芷神色不变，轻声道：“妾身只是去上香祈福，不知贵妃娘娘指的是什么？”
封贵妃冷笑一声，忽然抬手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：“柳安芷，你真当本宫是傻子？”
柳安芷任由她扣住自己的脉门，依旧笑得从容：“娘娘何出此言？”
“夜素族的圣女，白发紫眸，天生异香。”封贵妃的指甲几乎嵌入她的皮肉，“而你——头发是染的，身上的香气，也刻意用熏香掩盖了。”
柳安芷眸色微沉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：“娘娘说笑了，妾身只是国公府的小姐，哪来什么异族血脉？”
封贵妃猛地甩开她的手，厉声道：“来人！把她押下去！”
殿外瞬间涌入数名禁军，刀锋直指柳安芷。
柳安芷缓缓抬眸，眼底的紫光骤然盛放。
“贵妃娘娘，您确定……要与我为敌？”
她的声音依旧轻柔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。
封贵妃还未反应过来，柳安芷已抬手一挥——
殿内的烛火骤然熄灭，黑暗中，无数细如发丝的蓝色光纹从她指尖蔓延而出，如活物般缠上禁军的脖颈。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禁军们接连倒地，不省人事。
封贵妃脸色煞白，踉跄后退：“你……你果然是夜素族的妖女！”
柳安芷睫羽轻颤，却忽然低笑一声，嗓音陡然转冷：“贵妃娘娘既然知道夜素族，可曾听过……‘茉莉烬’？”
她在反将一军，用夜素族的秘毒试探封贵妃是否参与了下毒之事。
封贵妃瞳孔骤然收缩，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：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！”
柳安芷缓缓起身，黑发无风自动，眼底泛起一丝幽蓝的光晕：“娘娘若不信，不妨闻一闻您案上的熏香——是不是……带着一丝茉莉的苦味？”
柳安芷一步步逼近她，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：“贵妃娘娘，现在……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？”
她指尖轻点封贵妃的眉心，低声道：
“告诉我，我母亲……在哪儿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