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吻得深了，宋霉霉的呼吸开始发乱，鼻尖蹭着他的脸颊，带着点微湿的热气。李大海抬手，把她散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，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耳垂，引得她轻轻颤了一下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才稍稍退开些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。两人都在喘气，目光撞在一起，像两汪融了蜜的春水。宋霉霉的唇有点红，被他吻得发亮，她看着他，突然伸手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。
“你好像也不讨厌我主动。”她说，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。
李大海笑了，低头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：“嗯，不讨厌。”
他伸手把她抱起来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宋霉霉顺势搂住他的脖子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，像只找到窝的猫。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，混着刚才吻里的甜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软乎乎的。
“其实我准备了红酒。”宋霉霉突然说，声音闷闷的，“在厨房的柜子里，你上次说过喜欢的牌子。”
李大海捏了捏她的腰：“现在喝？”
“嗯。”她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就现在喝。”
他抱着她起身时，她突然笑出声，搂住他的脖子晃了晃：“李大海，你好像个偷腥的猫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？”他低头看她。
“被偷的鱼啊。”她往他怀里缩了缩，鼻尖蹭着他的颈窝，“心甘情愿被你偷的那种。”
厨房的瓷砖有点凉，李大海把她放在料理台上时，她顺势勾住他的腰，不让他走开。他打开柜子找红酒，指尖划过一排玻璃杯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宋霉霉的脚在他小腿上轻轻蹭着，像在撒娇，又像在撩拨。
“找到没？”她问，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甜。
“找到了。”李大海举起那瓶红酒，标签上的字迹在厨房里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光。他记得上次在酒局上提过一句，说这牌子的红酒带着点黑樱桃的酸，没想到她记到了现在。
宋霉霉伸手拿过两个玻璃杯，放在台面上，手指在杯口转了转。李大海往杯子里倒酒，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出温柔的弧度，像融化的红宝石。
“干杯。”宋霉霉举起杯子，眼睛里映着酒液的光。
“干杯。”李大海和她碰了碰杯，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酒液滑过喉咙时，带着点微涩的甜，后味里果然有黑樱桃的酸，像极了此刻屋子里的气氛，暧昧里藏着点说不清的心动。宋霉霉喝了两口，脸颊泛起淡淡的红，像被酒气熏开的花。
她突然把杯子放在台面上，伸手勾住他的领带，把他拽到自己面前。距离太近，他能看见她瞳孔里的自己，被她的目光泡得软软的。“李大海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点酒气的微醺，“你要不要再亲我一下？”
李大海低头，看见宋霉霉的唇上沾着点酒液，亮晶晶的，像落了颗星星。他伸手，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，把酒液蹭掉，指尖却被她轻轻含住了。
温热的湿意裹上来，带着点酒的甜。李大海的呼吸猛地一滞，低头看见她抬着眼睛看他，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，像在无声地邀请。
他抽回手，转而捧住她的脸，低头吻了下去。
这次的吻比刚才更沉，带着红酒的微涩和她唇齿间的软，像场温柔的风暴，把两人都卷了进去。宋霉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，指节泛白，身体微微发颤，却把他抱得更紧，像要把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。
料理台有点凉，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，可宋霉霉却觉得浑身发烫，像被火烤着，只有李大海的体温能给她一点踏实的凉。她的脚勾住他的小腿，隔着裤子能摸到他肌肉的线条，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鹿，咚咚地敲着，震得她耳朵发鸣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李大海才稍稍退开，额头抵着她的，手还捧在她发烫的脸上。宋霉霉的眼睛湿漉漉的，。她喘着气，鼻尖蹭着他的，带着点无意识的撒娇。
“我好像有点晕。”她说，声音软软的。
“是喝酒晕的，还是被我亲晕的？”李大海笑，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“都有。”她往他怀里缩了缩，“你抱我回床上好不好？这里有点硬。”
李大海弯腰把她抱起来，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，把脸埋在他颈窝。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带着酒气，轻轻拂过他的皮肤，像羽毛扫过，痒得他心里发颤。
把她放在床上时，宋霉霉却不肯松手，拽着他的领带往自己身边拉。李大海没站稳，顺势倒在她身边，胳膊撑在她耳侧，头发垂下来，扫过她的脸颊。
“别起来。”她小声说，手还攥着他的领带，“就这样陪着我。”
李大海没动。他看着她散在枕头上的头发，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，看着她眼睛里自己的影子。
“李大海。”她突然说，“你说我们这样，算不算谈恋爱？”
他低头，吻了吻她的额头：“你说算，就算。”
宋霉霉笑了，往他怀里钻了钻，把脸贴在他胸口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“那就算。”她说，声音轻得像梦呓，“今天就算。”
李大海抬手，把她搂得更紧了些。屋子里又安静下来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。
画着圈，画到他衬衫的扣子，又开始一颗一颗地解。指尖划过他的皮肤，带着点微凉的痒。李大海低头看她，她的睫毛垂着，像只安静的蝶，可指尖的动作却很执着，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仪式。
“别闹。”他抓住她的手，声音里带着点哑。
“不闹。”她抬头看他，眼睛里的光很软，“就想摸摸你。”
他松开手，任由她的指尖继续往下滑，划过他的腰侧，引得他轻轻颤了一下。她的手很软，带着点笨拙的温柔，像在探索一片陌生的领地，小心翼翼，又充满好奇。
“你好像有点紧张。”她突然笑出声，指尖在他腹肌上轻轻按了按。
李大海没说话，只是低头吻住了她。这个吻比刚才更温柔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，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，像在哄一只闹脾气的小猫。宋霉霉的手慢慢收回来，重新搂住他的脖子，把所有的心思都融进这个吻里，不再说话，也不再试探。
屋子里的暧昧像化不开的糖，浓稠得能拉出丝来，把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，忘了时间，也忘了外面的世界。李大海能感觉到宋霉霉的体温，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，能听见她压抑在喉咙里的轻吟，这些细碎的感觉像拼图一样，慢慢拼出一个柔软的、只属于此刻的世界。
他想，就这样挺好的。不用想以后，不用想明天，就抱着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