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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钥匙...必须...完整..."他的声音时而是苏墨的本音,时而变成金属摩擦的刺响。
慕清雪紫晶剑臂直指对方眉心:"你不是苏墨!"
"是...也不是..."黑影痛苦地抱住头,"天机阁...守剑人...都是容器..."
凌九霄突然前冲,堕天剑直刺对方心口。黑影不躲不闪,任由剑锋穿透胸膛——没有血流出来,只有青铜色的雾气从伤口溢出。
"杀了我..."苏墨的左眼流下一行血泪,"它在用我的记忆...定位最后一块碎片..."
仿佛印证他的话,深渊中突然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。第七块碎片挣脱剑网,径直飞向黑影。两者接触的瞬间,苏墨的身体如陶器般龟裂,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心脏。
"原来藏在这里!"慕清雪恍然大悟,"最后一块碎片一直封印在历任天机阁守剑人体内!"
黑影——现在应该称它为剑灵了——发出得意的尖啸。七块碎片环绕着它旋转,每转一圈就融合一部分。眨眼间,一柄残缺的青铜巨剑已然成形,剑格处的竖瞳贪婪地扫视着四周。
"还差两块..."剑灵的声音完全变成了金属共振,"就在...你们身上!"
巨剑突然劈向凌九霄。堕天剑自动迎击,两剑相撞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整片冰原。凌九霄惊骇地发现,自己剑臂中的星云能量正在被巨剑吸收!
"它在抽取剑骨!"慕清雪从侧面突袭,紫晶剑臂刺入巨剑剑身。但这一剑如同泥牛入海,不仅没能造成伤害,反而让她的剑灵之力也开始流失。
剑灵发出刺耳的笑声:"太虚与太阴...本就是母剑的创造物!"
凌九霄突然松开堕天剑,任由巨剑将其吞噬。在剑灵错愕的瞬间,他完好的人类右手猛地插入自己左胸——不是心脏位置,而是九纹圆环的中心!
"你错了。"他嘴角溢出鲜血,却露出决绝的笑意,"凌太虚改良过的剑骨...是毒药!"
一道纯净的银光从他胸口抽出。那不是剑骨,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种子——凌太虚留在血脉中的最后遗产!
剑灵巨剑剧烈震颤,想要摆脱堕天剑,却为时已晚。种子与晶体接触的刹那,一道净化之光席卷全场。七块融合的碎片开始剥离,剑灵发出不甘的咆哮。
"慕清雪!"凌九霄大喊,"就是现在!"
慕清雪紫晶剑臂突然解体,化作漫天光点融入深渊。整个归墟之眼顿时紫芒大盛,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力传来,将挣扎的剑灵拖向深渊。
"不!"剑灵疯狂挥舞巨剑,却无法阻止下坠,"你们根本不明白母剑的伟力!当九曜归位——"
它的威胁戛然而止。深渊边缘,凌九霄看到慕清雪的身影正在消散——她竟以自身为引,启动了归墟的净化之力!
"清雪!"他冲向深渊边缘,却只抓住一缕紫芒。
紫芒在他掌心化作一枚小小的剑印,与苏清玥留下的如出一辙。与此同时,堕天剑从深渊中飞出,剑格晶体里多了一道紫色流光。
"双重...保险..."凌九霄跪在深渊边缘,突然明白了凌太虚的全部计划。
太虚剑主外,太阴剑主内;阳剑显形,阴剑藏神。当年凌太虚分离的不只是剑体,还有对抗母剑的双重策略——而他与慕清雪,正是这两条策略的现世执行者!
天空中剩余的碎片突然改变轨迹,不再坠落,而是悬浮成环。环中心缓缓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星空彼岸的景象——母剑的剑尖正缓缓探出!
凌九霄握紧堕天剑站起身。剑格晶体中,银紫两道剑气完美交融,倒映着他坚定的银瞳。
"来吧。"他对着裂隙举起剑,"最后一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