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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..."慕清雪突然呕出一口紫金血液,"是...净化..."
话音未落,画面中的楚无涯突然转头。他的左眼已经变成纯粹的血色,右眼却保持清明,对着虚空做了个古怪手势——正是《太虚神衍诀》中最基础的"引雷式",但指尖多了一缕银芒。
"这是..."凌九霄猛然想起,"银瞳剑的光泽!"
仿佛回应他的发现,地上两截断剑突然飞起。剑格处的银瞳虽然紧闭,但剑身自动拼合,缺口处生长出细密的晶体脉络。当剑身完全接续的刹那,慕清雪炸裂的左臂处突然射出一道紫金光束,与剑身完美衔接。
新生的剑刃不再是单纯的银瞳剑,而是与慕清雪左臂融合的奇异形态——剑柄是她的小臂骨骼,剑身从肘部延伸而出,剑格处的眼瞳半银半紫,流转变幻。
"太阴...戮仙..."慕清雪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,"完整形态..."
她挥动剑臂轻划,虚空顿时裂开缝隙。透过缝隙,凌九霄看到东海孤岛的全貌:岛屿中央的祭坛上,悬浮着一滴巨大的青铜血珠,珠内封印着...楚无涯的"怒"之化身!
"原来如此!"凌九霄恍然大悟,"现在的楚无涯是..."
"三尸合一。"慕清雪剑臂突然指向天坑北方,"但真正的危机...在那里..."
北方天际,一道血雷劈开云层。雷光中隐约可见参宿星辰正在归位,而星辰下方...赫然是正在缓缓开启的剑冢大门!
"来不及了。"凌九霄抱起慕清雪跃入虚空裂缝,"必须知道楚无涯的计划..."
东海孤岛比想象中更诡异。沙滩上的砂砾全是细小的青铜碎屑,海浪拍岸声如同剑鸣。当两人踏上祭坛时,那滴封印着"怒"之化身的血珠突然剧烈震颤,传出楚无涯的怒吼:
"快走!这是个..."
祭坛突然下沉,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地宫。无数青铜锁链从地宫深处射出,瞬间缠住两人。锁链上刻满与凌九霄雷纹同源的符文,竟能隔绝灵力运转!
"欢迎来到...我的工坊。"
沙哑的声音从地宫深处传来。锁链拖拽中,凌九霄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——地宫中央悬浮着上百具实验体,每具都长着与楚无涯相似的面容。而在最下方的血池里,浸泡着一具残缺的青铜躯体...那才是真正的"怒"之化身!
"惊讶吗?"声音的主人终于现身,竟是本该在剑冢的楚无涯!只是这个楚无涯额心没有印记,双眼也保持清明,"为了骗过灾厄,我制造了九百九十九个假身。"
他指向血池中的青铜躯体:"连'怒'之化身都是赝品。真正的怒,早在三百年前就..."
话未说完,地宫突然剧烈震动。头顶岩层剥落,露出外界的天空——参宿星辰已经归位大半,血色光柱直贯天地。而在光柱中央,剑冢大门开启的缝隙中,隐约可见青铜棺椁正在缓缓浮出!
"该死...提前了!"楚无涯割破手腕,将血洒在祭坛上,"听着,棺中根本不是凌太虚,而是..."
血池突然沸腾。青铜假身融化成的液体在空中组成三个大字:
【太虚剑】
"太虚剑...本体?"凌九霄如遭雷击。
楚无涯惨笑:"没错,我们世代守护的...才是真正的灾厄之源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