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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没说完，但意思不言而喻。沈念棠抿了抿唇，心里权衡再三，终于妥协。
“好，我跟你一起走。但你不准耍花样！”
方御琛唇角微勾，看着眼前的小花猫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“放心，我对救命恩人一向很客气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山洞，晨雾弥漫，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。沈念棠跟在方御琛身后，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。
方御琛走得不紧不慢，偶尔回头看她一眼，见她绷着小脸，忍不住逗她。
“这么紧张？怕我吃了你？”
沈念棠瞪他。
“你闭嘴！”
方御琛低笑，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。
“路不好走，我牵着你。”
沈念棠猛地甩开他的手，耳尖微红。
“不用！我自己能走！”
方御琛也不恼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，继续往前走。只是任凭沈念棠怎样巴拉他的手都没能成功。
一路上，方御琛断断续续地给她讲梅江的情况。
“梅江分四个区，东区是码头，鱼龙混杂；南区是集市，人多眼杂；北区是贫民窟，穷得叮当响；西区是齐家的地盘，一般人进不去。”
沈念棠听得认真，心里默默记下。她试探性地问。
“齐家……是做什么的？”
方御琛侧头看她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走私、黑市、赌场……总之，不是什么干净生意。”
沈念棠点点头，没再多问。走了一段路，方御琛忽然停下脚步，转身面对她。沈念棠猝不及防，差点撞进他怀里，连忙后退一步，警惕道。
“你干嘛？”
方御琛盯着她的眼睛，忽然道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，你去梅江做什么？”
沈念棠心跳漏了一拍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找人。”
“找谁？”
“找...”
没等沈念棠想好说辞，方御琛就眯了眯眼，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迫使她抬起头，望着沈念棠的眼神里是不可抗拒的严峻。
“小丫头，撒谎可不好。”
方御琛盯着她看了几秒，忽然松开手，懒洋洋道，
“行，你不说，我也不逼你。不过——”
他语气一转，带着几分强势，
“既然你救了我，我也不能不管你。以后你就跟着我，我护着你。”
沈念棠只觉得自己跟这种人呆久了会变傻，所以她也根本不想和方御琛说话。此时方御琛勾起嘴角，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，握得紧紧的。
“你放开！你这是耍流氓！”
方御琛不为所动，语气霸道，
“我就耍流氓了，你能怎样？”
沈念棠挣不开，只好瞪他。
“无赖！你再不放手，我就去告发你调戏妇女。一把年纪了进局子说出去未免有点丢人吧。”
方御琛嘴角的弧度很是明显低。嗓音青涩低沉，似乎被沈念棠的话逗笑，忽然俯身在她耳边道。
“你说我一把年纪？”
方御琛说着语气缓缓拉长尾音，吐出的气息轻轻掠过沈念棠的锁骨。
“调戏妇女？等我把你娶了，你成了我的媳妇之后不就不是调戏妇女了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