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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被一整张狼皮盖住。在卡塔琳娜帮他把狼皮拽下后，始作俑者已经坐回了原处。
“暂时借你用用。”
尼古拉看都不看他，专心致志对付着手里的兔肉。
“这趟生存训练后有个短暂的假期，我还要拿它卖了换钱。”
底层愚人众士兵的饷银并不算丰厚，他想给姐姐买一件稍微好点的礼物。
至于营地内那些处理好的兔子毛皮，价值不算太高，也不好出售，他打算看看能不能给他们三个弄件背心。
若木点点头，“谢啦。”
他在旁边的雪地上搓了搓，将手上的油渍清理干净后，裹紧了那张狼皮。
暖和多了。
“熊皮可值钱多了。”尼古拉叹了口气，“可惜，我打不过熊。”
说起这个，卡塔琳娜来了精神。
“连长还有其他几个人前段时间就抓了一头熊，还给了安东一只熊掌，烤的时候那味道，真的好香。”
若木听到她这么说，一时间有些好奇，“熊？公的母的？”
“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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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古拉将话接了下去，“好像那几个人还因为什么东西的归属权差点没打起来。”
若木对于那件东西的归属权并不在意，无非是以形补形导致的无端争夺，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毕竟，尼古拉还没到可以探讨这种事情的年纪，而且也不适合在卡塔琳娜面前吐槽。
“给安东的是左爪还是右爪？”
“右爪。”
若木闻言笑了起来，奥列格连长这个人，似乎在吃这一门道上还挺有见解。
不过倒是也有可能只是没有那么讲究？
“你笑什么？”
尼古拉听见他发出的笑声，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兔肉上移开。
“没什么。”若木摇了摇头，“我只是在想，没准我们也能抓一只。”
俗传熊掌其一可食，牡左牝右。其一不可食，以冬日常掩其臀也。
“得了吧，真碰见熊，你这小体格都不够他塞牙缝的。”
“那要不要打个赌？”
若木眯起了眼睛，眼里倒映摇曳篝火的火光看的尼古拉有些发毛，但是仍然傲气的站了起来。
“赌就赌！赌什么？”
“嗯……”
若木也从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，随后看着比自己高了至少二十厘米的尼古拉，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刚刚坐着的石头上。
视线平齐后，他脸上的笑才继续扩大了几分。
“我要真能打的过熊，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先说好，不能太难。”他顿了顿，才继续说道：“而且你也别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到时候把命丢了，我……卡佳她会难过的。”
卡塔琳娜也丢下手里的活计，看向若木，“对啊，熊这种生物，还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应付的，等过几年，姐姐我陪你去抓，你要真想吃熊掌……等回城里后我们去买？”
“喂！卡佳。”尼古拉有些吃醋，“你到底是谁姐姐？”
“别担心，我能做到。”若木鼻头有些发酸，但仍旧笑嘻嘻的。
像是要肯定自己所说的一般，他再次出声。
“我真的能做到。”
其实他还蛮讨厌熊的，总会让他想起那个暴风雪中，被熊追得无处可逃的弱小自己。
现在他能做到。
他看着面前的尼古拉与卡塔琳娜，裹了裹身上的狼皮。
以后，他也能做到。
……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