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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醒了一会儿，又睡着了。
他刚闭上眼，病房就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医生拎着顾可可进入病房。
顾可可望着病床上憔悴的男人，眼泪瞬间落了下来。
她不怕苦不怕累，更不怕他不去找她，她只是害怕失去他，以后再也见不到了。
十年前，他失去了墨子言，十年后她不能再失去肖凛。
医生见顾可可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术，道：“顾小姐，肖总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，只要静心修养，不出两个月就能下地。”
“换了心脏以后，对以后的生活会有影响吗？”顾可可问。
“这个影响肯定是有，就是平时多注意一下就没事了。”医生也没跟顾可可多讲，道：“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，只要稳定，恢复的可能更快。”
顾可可站在病床前，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吵到他。
她怕他见了，情绪不够稳定。
肖凛迷迷糊糊的睡着，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头，他很想睁开眼看一眼，眼皮却沉重的怎么都睁不开。
等他再次醒来，望着空荡荡的病房，感觉刚才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。
梦到顾可可来过，他轻轻地嗅着病房里的味道，发现除了消毒水再也没有其他味道了。
顾可可坐在走廊外，看到花梨从病房里出来。
她站起身，一脸担心道：“他醒了吗？”
花梨点头，道：“肖总行了，情绪还算稳定。”
顾可可双手握着提包，再次在病床外坐下。
只要他安好，一切都不重要。
她在帝都住了下来，在病房旁边，开了一个房间。
每次肖凛睡着后，她会过去看他，帮他洗脸擦身体。
每次等他醒来，她便离开，悄悄地陪着他。
最开始，肖凛的状态浑浑噩噩，直到半个月后他精神终于好了很多。
清醒地时候，比以前更长，医生建议他可以做起来，也可以吃一些事物。
顾可可便回家给肖凛做饭。
肖凛吃着熟悉的味道，心里满是疑惑地对花梨道：“这是谁做的？”
花梨笑着解释道：“是刘阿姨！”
听了花梨的话，肖凛心里免不了有几分失落。
原来以为她来了，没想到终究是自己想多了。
那时候他做了那么蠢的事情，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。
肖凛接下来的日子，变得格外沉默。
一眨眼两个月过去了，他每天会吃到各种口味的饭菜，他以前吃过的，没吃过的都让他感觉非常美味。
渐渐地，他对这些食物都产生了依赖性。
一顿没有刘阿姨做的饭菜，他都感觉睡不着觉。
这天花梨和往常一样，到医院门口拿饭。
早在五天前，医生已经允许肖凛下地走路。
花梨前脚刚走，肖凛便跟了上去。
一直跟到医院门口，肖凛站在人群中，看到门口处顾可可将做好的饭菜交到他手中。
一瞬间，他心里五味杂陈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犹豫激动，肖凛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