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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依旧沉静，甚至带着一丝让人看不透的深邃。他并未露出慌乱，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，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但越是这种沉默，越让程嘉怡感到绝望。
程嘉怡哽咽，近乎崩溃：
“从小到大，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母亲的好朋友，一个‘关心我’的长辈——我最喜欢的Uncle Edward（叔叔）。”
“可到现在我才知道……你就是我的父亲？！”
“我为什么要从别人那里得知这个真相？！你们为什么一直在骗我？！”
邵文峥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，冷静得可怕：“因为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程嘉怡瞪大双眼，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话，颤抖着苦笑：“不需要知道？”
“你从来没有想过，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人生吗？”
邵文峥的手指微微收紧，第一次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。
他沉默了几秒钟，终于缓缓开口：
“Lillian，你还年轻。”
“有些真相，知道了，并不会让你更快乐。”
这句话，直接将程嘉怡击溃。
她后退一步，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程嘉怡捂住嘴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受母亲保护长大的女孩，从未想过，她的存在，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。
她的父亲，不是普通人，而是掌控港城司法体系的男人。
她的母亲，不是无辜的单亲母亲，而是与权力纠缠的女人。
她呢？她算什么？
程嘉怡低喃：“我是你们权力游戏里的……棋子吗？”
邵文峥没有回答，他只是缓缓坐回椅子，重新拿起钢笔，低声：
“你今天可以哭，但明天，你最好清醒。”
程嘉怡怔住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这就是她的父亲，一个强大却无情的男人。
她终于明白，自己已经无法回头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