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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调平稳，似乎不带情绪，但话语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。
邝昭澔挑了挑眉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目光仍然停留在她身上。
“你还真是冷静。”
霍令仪微微一笑，眸色深邃。
“因为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“艺术投资有三大功能，避税手段：许多富豪用“艺术基金”将资产转移海外，规避遗产税。资本漂白：高价购买艺术品，然后低价“拍卖”，合法转移资金。价值存储：顶级艺术品的增值速度远超房地产与股票，是最稳定的资产配置之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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邝昭澔盯着她，眼神变得更加深邃。
他从未在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女人身上看到过这种清醒的资本观——她不像一般的收藏家谈论艺术的美学价值，她直接切入本质，毫不掩饰地指出艺术的金融属性。
这让他又敬，又畏，又……着迷。
邝昭澔靠近了一步，站在她身侧，语气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：
“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。”
霍令仪微微抬头，目光掠过他颈侧微微松开的衬衫领口，笑意淡淡。
“这不正是你们邝家最欣赏的品质？”
邝昭澔轻笑了一声，眼神意味深长。
“那你呢？”
“你又属于哪里？”
霍令仪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缓缓走向展厅中央的一座玻璃柜，里面摆放着一块未经切割的哥伦比亚祖母绿原石。
她轻轻地触碰玻璃柜，低声道：
“我属于……胜者。”
邝昭澔的心脏猛地一震。
他忽然意识到，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人。
她不属于任何豪门，不依附任何资本，甚至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投资人。
她更像是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，操控一切的猎人。
她从不急于融入任何圈子，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权力中心。
而他……竟然开始觉得，自己在她面前显得有些稚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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邝昭澔轻轻靠近了一步，语气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。
“Eudora，我是不是该担心？”
霍令仪微微侧头，笑意淡淡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。
“担心什么？”
邝昭澔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，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幽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“担心有一天，我会沉沦。”
霍令仪微微一笑，没有回答。
她只是抬起手，轻轻地在玻璃柜上敲了一下。
“你应该担心的，是什么时候会成为输家。”
他盯着她，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。
他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头。
他看过太多在他面前示好的女人，但她根本不在乎，甚至……她似乎根本不想要什么。
可正是这样，他越发地想要看透她，甚至想要……占据她的全部目光。
“喝酒吗？”
邝昭澔忽然转身，打开了酒柜，随手拿出一瓶Chateau Margaux1990，倒了一杯递给她。
霍令仪没有拒绝，轻轻接过，晃了晃酒杯，轻抿了一口。
她的唇色被酒液晕染了一点淡淡的红，邝昭澔的目光无意识地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，随即移开。
霍令仪放下酒杯，微微一笑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“Hugo，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她轻轻靠近了一点，声音低柔，却透着一丝危险的蛊惑。
“但聪明人，也有死在感情里的。”
Hugo感觉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之中。
他本能地察觉到，Eudora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，她像是一场游戏，一场没有明确规则，却让人无法退出的游戏。
而他，竟然……想赌上自己的一切去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