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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年龄大的一些老头老太太的生活里有这样一个传说,东北有个村子叫靠山屯,那时候还是以打猎为生,这里有个王二跟黄仙的一些传说,这我只是听说,给大家当故事讲,大家解解闷。
靠山屯的冬天嘎嘎冷。刚进腊月,大雪片子就把山路捂得严严实实。王二踩着没膝的积雪往家走,肩膀上搭着两只野兔子,嘴里哼着二人转小调。
"二小子,又去打食儿啦?"村口老李头蹲在门槛上"吧嗒"旱烟,眯缝着眼瞅他。
"嗯呐,今儿个运气不赖。"王二咧嘴一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板牙。这汉子三十出头,精瘦得像根麻杆,却是屯子里出了名的狠角色。
老李头吐出口烟圈,往远处白茫茫的老林子努了努嘴:"这两天后山可不太平,老张家小子说瞅见黄皮子在大槐树下磕头..."
"得了吧您老!"王二把兔子往肩上颠了颠,"啥仙儿不仙儿的,不就是些长毛畜生?我这些年打的黄皮子够缝十条棉裤了!"
老李头摇摇头不吱声了。王二大步流星往家走,心里却惦记着前儿个在林子里看见的那串脚印——比寻常黄皮子大一圈,跟着找过去,在一棵老松树下发现几撮金灿灿的毛,油光水滑的。
吃完晚饭,王二坐在炕头上擦他那杆老猎枪。他媳妇在灶台边"哗啦哗啦"刷碗。
"明儿个我得上山。"王二突然说。
"这大雪泡天的,作啥妖?"媳妇头都没抬。
"前儿个看见只金毛黄皮子,那皮子..."王二眼睛在煤油灯下直放光,"够给咱家虎子交半年学费。"
媳妇手里的碗"咣当"一声:"你别是碰上..."
"闭嘴吧老娘们!"王二一瞪眼,"头发长见识短!"
第二天天还没亮,王二就扛着枪出门了。风卷着雪沫子往脖领子里钻,刮得树杈子"呜呜"叫唤,跟哭丧似的。他深一脚浅一脚往老林子里走,雪壳子"咯吱咯吱"响。
晌午歪,王二在一处山窝棚发现新鲜脚印。那脚印弯弯曲曲钻进密林,他攥紧枪把子,踮着脚往前摸。
林子里静得吓人,连风都不刮了。王二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,像有人对着他吹气。猛一回头,屁都没有。
"咯咯咯..."一阵笑音从林子深处飘过来。
王二浑身汗毛"唰"地竖起来了,但马上又给自己壮胆:"准是冻木了的树杈子响。"他往地上啐口唾沫,继续往前走。
扒拉开一片榛柴棵子,眼前的景儿让他愣住了——一只通体金黄的黄皮子正蹲在青石板上,俩前爪合十,对着日头作揖呢。那身皮毛油光水滑的,比王二这些年见过的所有黄皮子都鲜亮。
最邪性的是那双眼——压根不是畜生的眼神,跟人似的,透着股子...灵性。
王二悄悄端起枪,刚瞄准,那黄皮子突然扭头,直勾勾盯着他藏身的柴火棵。
"王二,"黄皮子竟然开口了,声儿跟破锣似的,"你害我子孙太多,今儿个再动手,必遭报应。"
王二手一抖,差点把枪扔了。他使劲揉揉眼,寻思自己是不是冻出毛病了。
"去你妈的!"他吼了一嗓子,扣动了扳机。
"砰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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