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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荼的位置刚好看得到祁夜行，两人视线交汇。
温荼的喉咙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，将那些涌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与心疼。
他缓缓低下头，目光落在祁夜行那紧紧攥着的手，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待到他们离开，祁夜行才出来。
“怎么不告诉我这些？”
温荼只知道祁夜行的母亲是因蛊虫而死，他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幕后凶手。
却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些事情。
祁夜行摇摇头：“已经过去了，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他抬头看着温荼，脸色染上了一层红：“今天……谢谢你了。”
温荼看着他这样子低头浅笑，走近抬手抚上祁夜行的耳朵，轻轻摩挲。
“又不是第一次了，在害羞什么？”
祁夜行的耳尖在温荼的指尖下微微发烫，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。
温荼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，却仿佛点燃了他心底的某种情绪。
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，想要避开温荼的触碰，却又舍不得那份温柔的触感。
“没有……”
祁夜行的声音低低的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转身离开了。
温荼的手还停在半空，片刻，蜷了蜷手指，收了回去。
“这人还真是……完事了就不认人了？”
·
翌日，黯缺殿。
“圣女，已经查清当时是有人恶意煽动弟子之间矛盾，这次……”
朔月坐在主位上，没给林安眼神，冷冷吐出两个字。
“人呢？”
面前四人顿时面露尴尬，支支吾吾不敢开口，四人你看我，我看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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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还是公孙年顶着压力说了话：“我们……没找到。”
朔月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，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，发出“哒、哒、哒”的声响。
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四人心头，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整个大殿内一片死寂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“没找到？”
朔月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，让面前四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四人都是宗师，找几个弟子，却告诉我——没找到？”
四人顿时冷汗涔涔，公孙年更是脸色发白，硬着头皮解释道：
“圣女息怒！那些人……隐藏面容的手段实在高明，我们怀疑……怀疑教中混进了其他势力的人。”
“或者就是，教中出现了内鬼……”
“内鬼？”朔月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眼神如刀般扫过四人，“你们的意思是，我教内部，有人吃里扒外，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？”
四人噤若寒蝉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，纷纷低下头，不敢再说话。
朔月缓缓站起身，长袖一挥，声音冷冽如冰：“三日之内，若是再找不到人，你们四人，便自己去戒律会领罚吧。”
四人闻言，脸色瞬间惨白。
戒律会是什么地方，他们再清楚不过，那是零鸫管理的地方，这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。
进去的人，不死也要脱层皮，可他们不敢反驳，只能硬着头皮应下。
“是，圣女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