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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些时候，有负责追查的大臣进宫来禀话。
“陛下，臣等现在，可能已经追查到了那伙伤了王妃的人。”
“可能？”
“……是，臣等还不敢确定，只是所有线索都指向他们，还需带回再细细审问。”
大臣说话的时候，卫安便守在一边。等大臣离开后，卫安踟蹰了一番，还是拱手道：
“启禀陛下，属下觉得，此事还是有异。”
萧晏川了然：“你也觉得，查得太顺利了？”
卫安怔一怔，应道：“是。”
“从发现可疑线索到找到人，才不过……几日。若那些人真的伤了王妃，以眼下风声，他们当小心隐藏，怎会从官道经过，还使用仍他们本名的路帖？”
萧晏川轻轻叩着书案，半晌轻笑：
“是，你知道，查案的人知道，孤也知道。”
“但他们大约也着急，想赶紧先找人出来，安抚安抚萧景行。”
“如此现成的人物，不抓白不抓。”
卫安拧眉，略有不安：“陛下，属下担心，这是陷阱。”
“且归案了再说。”
“丽娅那边，还是没有收获吗？”
卫安摇了摇头：“已经上下搜查过好几遍，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。她亦言之凿凿，说只是和王妃见面后一同去了一个佛堂参拜，但中途王妃说要去取香，之后就没出现过。”
“当日佛堂里的僧人，亦为她做了证。”
“……属下还是觉得，虽然她看起来很清白，但此女多少有些古怪，并不能因此就脱了干系。”
萧晏川叩着书案的动作有些急促起来。
在林婵与自己坦白从前的事情时，有提到过，和丽娅初见一面时，对方就直接说出了她的秘密。
然而可以确定，在此之前，两人素不相识，一面未逢。
此女……当真古怪至极。
难道这圣女的名头，真的有些实质的东西吗？
萧晏川沉默着思索良久，下令道：“与在北狄的使团秘密传书，让他们去打听，丽娅的身份，是否真的有什么特殊。”
卫安神色微凛，应是离开。
正此时，林婵带着新做的甜羹进入御书房。
看卫安行色匆匆，她不由多瞧了几眼，这才往里走来。
萧晏川看她手中食盒不由失笑：“又去学新的了？”
林婵一面将里头的碗拿出来，一边不甚服气道：
“……臣妾就不信了，肯定有臣妾学得会的菜。”
萧晏川闷笑几声，原本的一些不快都被驱散了些。他接过林婵递来的碗，舀了半晌品尝。
林婵眨巴眨巴眼，相当期待地在旁看他反应。
“嗯……不错了。”
他搁下碗，仍觉得好笑：“孤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这么理直气壮地，让孤来试菜。”
林婵微微瞪大眼：“谁说的？在给陛下之前，臣妾可都是有先尝过味道的！”
“哦。”萧晏川似笑非笑着，“那就是，阿婵明知道味道如何，也非要拉着孤来试一试了？”
林婵拧眉：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萧晏川一阵无奈，把人拉过来，让她横坐在自己膝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