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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晏川看他一眼，拂袖从其身边经过，冷然声音从他拂过的气流间送来：
“威胁孤，你还不够格。”
端王怒然回望，却见萧晏川也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：
“还愣着干什么，是与孤兴师问罪重要，还是你的王妃重要？”
端王忍了忍，沉眉垂眼应是，回身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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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王府内已成了一锅乱粥。
端王妃的贴身侍女们留在屋内配合着稳婆，已经着急地一边哭一边帮忙；太医们也在萧晏川的急令下赶到，进入屋内进行诊治。
端王急匆匆赶回，想进去查看，忽被下人拦了一下：“殿下，这里面血气重……”
“滚开！”
端王一脚将人踢开，闯进屋里。正在诊治的太医们就要冷静许多，其中一人起身过来见礼后，劝道：
“殿下，王妃现在的情况不太稳定，见到殿下或许还会有情绪波动，对止血也不利，烦请殿下在外静等片刻。”
端王胸口起伏一阵，还是因为顾及太医的话，转身往外走去。
萧晏川就站在外头，见他重新出来，便示意卫安上前。
“告诉端王，今日都有谁进出大相国寺。”
卫安应是，将一份整理好的名单递给端王，其上字迹潦草凌乱，可见是好几人匆匆抄写出来的。
端王也顾不上这些，阴沉着脸翻看起来。
卫安在旁补充：“微臣方才已问过今日值守大相国寺的下属，殿下所说的位置，并无人看见是谁带走了王妃。但是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王妃挣扎的痕迹，王妃要么是被迷晕，要么是被相识之人带走。”
端王阴着脸：“……废话。”
卫安神色未变：“殿下，微臣听闻，那位北狄圣女前些日子与王妃偶遇过许多次？”
端王拧眉：“是……”他顿住，忽然意识到什么，唰唰翻起名册来。
“殿下，在这里。”卫安上前一步，指了其中一个位置。
“微臣问过陪同她的几位官员，按他们所说的时辰，她就在殿下和王妃入寺后不久后进入了寺中。”
“并且，王妃消失到被殿下发现的这段时间，他们也说，丽娅不见了。”
“是以如此看来，微臣以为，他们的嫌疑极大。
不过……王妃与北狄人素无往来，殿下亦是，微臣也不知他们对王妃下手的理由。”
卫安说着说着，端王的脸色也阴晴不定。
显然，他想到了先前与北狄王太子等人见面的事情。
理由……未必没有。
这件事，他不知萧晏川是否知道，现在卫安提起来，会不会是萧晏川的警告。
端王阴着脸抬眸，看向立在对面神情淡漠的萧晏川，想此事与其,未必就没有关系。
他得……他得去确认一下才行。
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惨叫，令人闻之色变。端王神色唰然苍白，手中名册啪地摔在地上，头也不回地往里冲去。
卫安拾起名册回来，拱手：“陛下。”
萧晏川垂眸，听着里面的声音，眉头轻蹙，血腥味不住地从屋里窜出，只是嗅着便让人感到一阵绝望。
他眉头拧得更紧，却也没退开，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卫安等了一会儿，才等到萧晏川下令：
“去查，先看住那群北狄人。”
“……特别是，丽娅。将她带去审问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