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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下午,日头毒得能把地上的石头烤出油来。村里的大人要么在家歇晌,要么就下地忙活去了。一群半大孩子,包括老张家的宝贝疙瘩小宝,偷偷溜到村北河边玩水。
小宝那孩子,虎头虎脑的,皮实。平时在村里,上树掏鸟窝,下河摸鱼,就没他不敢干的。可那天,邪了门了!
孩子们正嘻嘻哈哈地在浅水区扑腾,小宝说要给大家表演个“扎猛子”。他深吸一口气,喊了声“看我的!”,噗通一下就钻水里去了。
大伙儿就等着他冒头呢,结果一秒,两秒,十秒……水面上连个泡泡都没有!
起初还有孩子笑:“小宝憋气功夫见长啊!”
可又过了十几秒,还是没动静!水面平静得吓人,连个涟漪都没有。
“小宝!小宝!”有孩子开始慌了,扯着嗓子喊。
河水还是那样,静悄悄的,好像刚才根本没人扎进去一样。
这时候,离得最近的二柱子,突然“妈呀”一声尖叫,指着刚才小宝扎下去的地方,脸都吓白了:“水……水里有东西!拽……拽住小宝的脚了!”
这话一出,岸上的孩子“哄”地一下全炸了窝!哭爹喊娘地往村里跑:
“不好了!小宝掉河里了!”
“小宝被水鬼拽走了!”
“快来人啊!救命啊!”
这喊声,跟炸雷似的,一下子就把打盹的村子给惊醒了!
第一个冲到河边的是老张。老张那天刚好在地里干活回来,离河边不远,听到喊声,腿都软了。他婆娘跟在后面,哭得撕心裂肺,话都说不囫囵了。
老张跑到河边,也顾不上脱衣服,“噗通”一声就跳了下去。他水性好,可是在小宝消失的那片水域摸了半天,啥也没摸着!那水不深啊,也就到他胸口,清澈见底,能看到河底的鹅卵石。可就是没有小宝!
“小宝!小宝!我的儿啊!”老张急得眼珠子都红了,在水里跟疯了似的乱扑腾。
他婆娘在岸上,已经哭晕过去好几回了,被几个妇女死死拽着。
村里胆子大的后生也跳下水帮忙找。大家伙儿拉成一排,在河里来回地毯式搜索。可怪了,那片水域翻了个底朝天,连根毛都没找着!
就在大家快绝望的时候,刚才吓傻了的二柱子,哆哆嗦嗦地指着下游大概十来米远的一处水草窝:“那……那里!我刚才好像看到……看到小宝的衣服角了!”
几个后生赶紧扑过去。果然,在密密麻麻的水草里,小宝被缠住了!脸煞白煞白的,嘴唇发紫,眼睛闭着,眼瞅着就没气了!
七手八脚把小宝捞上来,老张抱着儿子冰凉的身子,嚎啕大哭。有人赶紧给小宝控水,按压胸口。
折腾了好半天,小宝“哇”的一声,吐出几口黑乎乎、带着腥臭味的河水,总算是有了一丝微弱的呼吸。
大伙儿松了口气,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小宝往村里的卫生所抬。
可这事儿,还没完!邪乎的,才刚刚开始。
小宝被救回来,命是保住了,可人彻底蔫儿了。
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,烧得小脸通红,说胡话。村里的赤脚医生给打了退烧针,吃了药,一点用都没有。体温跟焊在四十度上似的,纹丝不动。
老张和他婆娘守在炕边,眼睛熬得通红,心疼得跟刀剜似的。
小宝迷迷糊糊地,嘴里不停地念叨:
“别拽我……别拽我……”
“好冷……水好冷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放开我……我不是他……”
“红色的鞋……漂走了……”
“姐姐?”老张婆娘一愣,问老张:“咱家哪来的姐姐?小宝这是烧糊涂了吧?”
老张眉头拧成了疙瘩,心里直发毛。他想起二柱子说的,水里有东西拽小宝的脚。又想起小宝吐出来的那黑水,腥臭得让人作呕。
“怕不是……撞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?”老张压低声音说。
这话一出口,老张婆娘“哇”地一声又哭了:“我的儿啊!这可咋办啊!这河里……是不是真有那东西啊?”
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,早就围在老张家门口议论纷纷了。
“我就说那条河邪性!多少年前,王寡妇家的闺女,就是在那儿淹死的!”
“可不是嘛!听说那闺女死的时候,穿着一身红衣服,脚上一双红绣鞋,怨气大得很!”
“都说淹死鬼要找替身,小宝这……怕是被那闺女给缠上了!”
“造孽啊!老张家就这一个独苗苗!”
这些话,一字不落地飘进老张耳朵里,听得他浑身冰凉。
王寡妇家的闺女,叫水莲。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水莲长得水灵,性子却烈。因为婚事不如意,想不开,穿着一身红跳了河。捞上来的时候,人已经不行了,脚上的一只红绣鞋还冲走了,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。
从那以后,村北那条河就变得有点邪乎。有人说晚上路过河边,能听到女人的哭声。还有人说看到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影子在水边飘。
老张以前不信这些,觉得都是瞎扯淡。可现在看着炕上烧得人事不省的儿子,他心里开始打鼓了。
“不行!”老张猛地站起来,“不能就这么干等着!得想办法!
老张先是按照村里老人的法子,去河边烧纸钱,磕头作揖,求“水里的姐姐”高抬贵手,放过小宝。
他还杀了家里唯一一只大公鸡,把鸡血洒在河边,说是“镇邪”。
忙活了一通,回来一看,小宝的烧不但没退,反而更厉害了。开始抽搐,翻白眼,嘴里喊的话也更吓人了:
“她来了……她就在床边……”
“她的头发好长……湿漉漉的……”
“她问我要鞋……我没有鞋……”
“救命……爹……娘……救我……”
小宝一边喊,一边用小手死命地抓着空气,好像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。那惊恐的样子,看得老张和他婆娘心都碎了。
“这……这可咋整啊!”老ADING婆娘彻底没了主意,只会抱着老张哭。
村里有人提议:“要不,找马婆子看看?她会‘叫魂’,兴许能把小宝丢在河里的魂儿叫回来。”
马婆子是村里有名的神婆,据说能跟“那边”沟通。老张以前对她嗤之以鼻,觉得是封建迷信。可现在,为了儿子,啥法子都得试试。
老张赶紧提着两斤鸡蛋,揣着几张票子,深更半夜去敲马婆子家的门。
马婆子睡眼惺忪地开了门,听老张把情况一说,掐着指头算了算,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唉,你家小子这回是真撞上硬茬了。”马婆子摇着头,“是被水里的怨气给冲了。那女娃子怨气太重,找不到替身,不肯走啊。”
马婆子跟着老张来到他家。一进屋,她就哆嗦了一下,说:“好重的阴气!”
她让老张准备一碗清水,三炷香,还有小宝平时穿的一件衣服。
马婆子点上香,嘴里念念有词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声音忽男忽女,听得人毛骨悚然。她端着水碗,在屋里转圈,用手指沾着水往空中弹,嘴里不停地喊:“小宝回家喽!小宝回家喽!别在外边贪玩喽!”
折腾了快一个钟头,马婆子累得满头大汗。她擦了擦汗,说:“魂儿是叫回来了,但那东西……还跟着呢。厉害得很,我这点道行,怕是镇不住。”
果然,马婆子前脚刚走,小宝后脚就闹得更凶了。他突然坐起来,眼睛瞪得溜圆,直勾勾地盯着屋顶,发出一种根本不像他这个年纪能发出的、阴冷的笑声:
“呵呵呵……找到你了……”
那声音,尖利又沙哑,像是从水底发出来的一样!
老张和他婆娘吓得魂飞魄散,抱在一起瑟瑟发抖。
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这下彻底完了……”老张婆娘哭喊着,“马婆子也没用,我家小宝……是不是没救了……”
老张一咬牙,眼里闪过一丝决绝:“还没完!我听说邻村有个‘明白人’,姓刘,叫刘瞎子,本事大得很!专门治这些邪乎事儿!我这就去找他!倾家荡产,也得把儿子救回来!”
刘瞎子,其实不瞎,只是年轻时候得过一场眼病,视力不太好,看东西总眯着眼,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。但他看“那些东西”,据说比谁都清楚。
老张连夜借了辆破自行车,蹬了二十多里地,天蒙蒙亮才找到邻村的刘瞎子家。
刘瞎子五十来岁,穿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山羊胡,手里总盘着两个核桃。听老张哭着把事情原委一说,他眯着眼睛,沉默了半晌。
“嗯……河里的水鬼,还是个怨气重的红衣女鬼,有点棘手。”刘瞎子嘬了口旱烟,“不过,也不是没法子。”
他让老张先回去,准备几样东西:一面铜镜,一把糯米,一捆红绳,还有最重要的——小宝的生辰八字。
老张马不停蹄地赶回家,把东西备齐。刘瞎子吃过午饭,慢悠悠地踱步来了。
他一进老张家院子,就皱起了眉头,走到院子中央,蹲下身,用手指捻了点土,放在鼻子下闻了闻。
“阴气已经进院了,那东西胆子不小。”刘瞎子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土。
他走进屋,看到炕上昏睡的小宝,脸色更沉了。他绕着炕走了两圈,时不时停下来,侧着耳朵好像在听什么。
“她就在这屋里。”刘瞎子低声说,指了指墙角一个阴暗的角落,“躲在那儿呢。”
老张和他婆娘吓得一哆嗦,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墙壁,但后背却嗖嗖地冒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