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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，说实话，这件事儿我真不想再回忆，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后背发凉。 这都过去快十年了吧，但我现在想想，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。 真的，我发誓，我说的句句属实，没有半点添油加醋，你要是不信，就当听个故事，反正我是信了，因为我亲身经历过，那种感觉，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那是大学刚毕业那会儿，我不是学电影的嘛，就想着在XX市找个跟电影相关的工作。 当时在网上投简历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，就接到一个电话，说是XX老城区那边，有个老电影院要招人，让我去面试。
XX老城区，你们知道吧？就是XX市最老的那片区域，房子都破破烂烂的，路也窄，感觉跟城市中心完全是两个世界。 那个老电影院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了，反正就在老城区最深处，一条特别破旧的巷子里。
我当时坐公交车去的，下了车走了好久才找到那个地方。 巷子口就脏兮兮的，垃圾堆成山，空气里一股子怪味儿。 往里走，两边都是那种老旧的居民楼，墙皮都脱落了，窗户也破破烂烂的，感觉像是被人遗忘的地方。
好不容易走到电影院门口，我当时就愣住了。 这哪是电影院啊？ 简直就是个 鬼屋 。 大门锈迹斑斑，门头上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，字都掉了一半，勉强能看出是“XX电影院”几个字。 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，就孤零零地杵在那里，感觉已经废弃很久了。
我当时就想，这地方靠谱吗？ 但都来了，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。 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，里面更吓人。 一股子霉味儿，灰尘味儿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儿扑面而来 ，呛得我直咳嗽。 里面黑漆漆的，光线很暗，只有从门口透进来一点点光亮。
我适应了一下黑暗，才慢慢看清里面的样子。 大厅空空荡荡的，地上全是灰尘和垃圾，墙皮也剥落了，露出里面红砖 。 售票窗口用木板封死了，海报栏里贴着一些发黄的旧海报，都看不清是什么电影了。 整个大厅死气沉沉的，安静得可怕，连个鬼影都没有 。
我喊了几声“有人吗？”，但是没有人回应，只有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，听起来更加阴森。 我当时就想，这地方是不是倒闭了？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？
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，突然，从大厅深处，传来 “吱呀” 一声，好像是 门轴转动的声音 。 我吓了一跳，赶紧回头看，只见大厅尽头，通往放映厅的走廊入口，那扇破旧的木门， 竟然自己慢慢地打开了 ！
那门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打开了，就像有人在里面推开一样，但是周围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。 我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，心跳加速，感觉血液都凝固了。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是跑还是留下来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就在我愣在那里的时候，从走廊深处，传来一个 沙哑的声音 ：“谁啊？进来吧。” 声音很慢，很沉，听起来像是个老头儿的声音，但是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 阴冷感 ， 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慢慢地走了进去。 走廊里比大厅更黑，更阴冷，空气也更加潮湿，霉味儿更浓。 墙壁上挂着一些旧电影海报，但是都被灰尘覆盖了，看不清画面。 走廊两边是放映厅的入口，都是用厚厚的红色幕布遮挡着，显得更加神秘和阴森。
我走到走廊尽头，看到一扇小门，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光亮。 我轻轻敲了敲门，里面又传来那个沙哑的声音：“进来吧。”
我推开门走了进去，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，大概只有十几平米，光线昏暗，空气污浊，桌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，旧报纸，旧杂志，还有一些电影胶片盒子，看起来非常杂乱。
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老头儿，背对着门口，穿着一件灰色的旧中山装，头发花白，背影佝偻，看起来很老很老的样子。 他正对着一台老式的放映机，好像在摆弄着什么。
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，喊了一声：“您好，我是来面试的。”
老头儿听到我的声音，慢慢地转过身来。 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。 他的脸很瘦，很苍白，皱纹很深，眼睛浑浊无神，眼眶深陷，就像两个黑洞一样 。 他的眼神很奇怪， 空洞洞的，没有焦点，好像在看你，又好像没有在看你 ， 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。
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，用沙哑的声音说：“你是来应聘放映员的？”
我点点头，说：“是的，我在网上看到你们在招聘。”
老头儿笑了笑，但是他的笑容很僵硬，很勉强， 嘴角只是微微上扬了一下，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， 反而让人感觉更加阴森 。 他说：“呵呵，年轻人，现在年轻人还愿意来这种老电影院工作，不多了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尴尬地笑了笑。
老头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，说：“坐吧。”
我小心地坐了下来，椅子很旧，吱呀作响，感觉随时要散架一样。
老头儿开始问我一些基本情况，问我有没有放映经验，对电影了解多少，等等。 我一一回答，尽量表现得专业一点。 但是，我总感觉老头儿 心不在焉 ， 他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，好像在看着我，又好像在看着别的地方 。 而且，他说话的声音一直很沙哑，很慢， 语速很慢很慢，就像是挤出来的一样 ， 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。
面试过程很奇怪，老头儿问的问题也很奇怪，有时候问一些跟电影无关的事情，比如问我家是哪里的，家里有什么人，甚至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。 我感觉他不是在面试我， 倒像是在盘问我一样 。
面试大概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，老头儿突然说：“好了，面试就到这里吧，你回去等通知吧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这么快就结束了？ 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呢。 但是看老头儿的样子，好像不想再跟我多说了，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，只能站起身，说了声“谢谢”，就准备离开了。
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，老头儿突然叫住了我：“等等。”
我回头看着他，不知道他还要说什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