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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修言道：“怎么？我才离开十来天，你们现在已经敢得罪秦大小姐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莺莺欲要争辩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程修言笑了一下：“这么害怕做什么？现在百乐门的管事人又不是我，我也不会罚你。”
莺莺听到他这么说，似才想起来这回事般，脸色缓了缓，赔笑道：“程爷说的什么话，再怎样，我们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。”
“没什么事，我就先去拿酒了。”莺莺满脸是笑。
程修言朝她道：“过来。”
莺莺愣了愣，脸上明显爬上了恐惧，却又不敢不听话，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。
“啪。”
程修言抬手，狠狠扇了她一耳光，莺莺被打的扑倒在地，脸颊迅速肿了起来，她一手捂住脸，眼泪汪汪的去看程修言，只听他淡淡道：“没什么，替秦小姐教教规矩，你下去吧。”
莺莺不敢多言，迅速起身下楼。
秦晚依惊讶于他下手的力道：“是不是太狠了点？”
程修言三教九流混惯了，对恶人有一种下意识的敏锐，像莺莺这样的，但凡捕捉到秦小姐不会真拿她怎样，过两日她就能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，到处造谣。
程修言什么都没说，只道：“看她是女人，我已经很轻了。”
“……”秦晚依想到他那天打武思麒的手下，他倒说的实话，确实很轻了。
秦晚依撇了下嘴：“我是想说，你的伤口好些了吗，这么用力打人会不会崩开？”
程修言微微一愣，随后笑起来，眼眸里都盛了温柔：“这都好几天了，差不多快好了。”
秦晚依并不相信，那天医生分明说过伤口大，怎么可能好这么快，但她也不可能去看他的伤口。
她顿了一下，心道算了，转而问道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这么巧吗？”
“自然不是巧，”程修言笑了笑：“听说了武思麒今日要来，想来他是见你，便选了今天来交接一些资料。”
“交接资料？”秦晚依拧眉：“你方才说，现在管事的不是你？”
程修言点头：“已经交还给赵大少爷了。”
秦晚依一惊：“那……”她脑子霎时间冒出一堆疑惑:其他人知道吗？他已经跟赵家彻底翻脸了吗？其他场子也交出去了？他有没有危险？
她一个问题都还没说出来，程修言已经打断她：“武二少还在等你，先进去吧。”他又压低了声音：“别喝他给你的酒。”
秦晚依诧异去看他：“你在他身边安插了人？？？”
“没有，”程修言摇头：“只是他出了名的爱在酒里加东西，保险起见别喝。”
他又道：“等下我让人送酒，再换一套酒具。”
“好。”秦晚依迅速拉高了心中警戒，她问道：“他经常来吗？你了解他吗？”
“各大娱乐场所他都爱去，这里只是其中一个，他跟你二哥差不多，也属于只要闹得不大，家里便不管的纨绔。”程修言声音不大，语速快且清晰：“而且，大概四五个月前，他开始与你二哥玩的不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