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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韩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，房间重新陷入寂静。
但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，敲门声便传入了沐清的耳朵。
“咚咚咚。”
沐清默默摇摇头。
今晚她还真是业务繁忙啊……
她缓步走到门前。
透过猫眼，东方良那张带着他那标准笑意的脸清晰可见。
“在忙？”
门一开，东方良的视线就敏锐地越过她，扫视着房间内部，仿佛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。
沐清侧身挡住他的视线，“没有啊。”
她的手指仍搭在门把手上，丝毫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。
东方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：“聊聊？”
“就在这儿说吧。”
沐清靠在门框上，挡住他进来的路。
“不方便在外面说。”
说着，东方良突然伸手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肩膀。
还没等沐清反应过来，他一个巧劲就将她转了半圈，顺势推着她走进了房间。
“你——”
沐清刚要发作，东方良已经反手关上了门。
沐清冷哼一声，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，翘起二郎腿。
她打了个哈欠，瞥了他一眼，“什么事？”
东方良说道：“今天的事情……”
沐清抬手打断，“你放心。我们的联盟依旧奏效，你的身份我也不会说出去——包括你和马双双的关系。”
东方良点点头，又觉得沐清最后一句有哪里不对，连忙道：“我和马双双只是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沐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特意强调。
“那韩一……”
东方良的眼神暗了暗。
他对上了韩一的名字，却并没有摸清韩一的底细。
直觉告诉他，韩一绝不是一个普通人，但沐清显然并不打算透露。
东方良并不知道韩一的身份，沐清也并没有暴露韩一。
沐清摆摆手，语气里透着熟稔：“他也不会说，他没那个功夫。”
“你倒是很信任他。”
东方良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了几分。
沐清已经困得眼皮打架，完全没注意到某人微妙的语气变化：“有问题吗？”
东方良被噎得说不出话，看着少女揉眼睛的样子又生不起气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：
“其实，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……”
“爱过。”
沐清一边闭着眼、揉着太阳穴，随口打断。
“......”
东方良默默翻了个白眼，重新调整情绪，说道：“我是说，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‘小先生’了。”
他从沙发上站起身，俯下身从沐清的上方看着少女，继续道：“但我一直很好奇……”
“——你到底是谁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