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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轰!"
一发迫击炮弹不偏不倚砸在雪窝子旁边,炸起的冻土块跟天女散花似的,噼里啪啦砸在老班长的钢盔上。老班长往冻得通红的手心里哈了口热气,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指头:"他奶奶的,小鬼子这是要拼命啊!弹药不要钱似的往外打!"
山脚下的日军阵地冒着滚滚黑烟,活像个大烟囱。几个鬼子兵弓着腰,跟拖死狗似的拽着个伤兵往后撤。排长王铁柱举起望远镜,镜片上立马结了一层白霜,他骂骂咧咧地用袖子擦了擦:"他娘的,这鬼天气!"透过镜片,他看见连鬼子卫生兵都端着明晃晃的刺刀,"哟呵,连卫生兵都上刺刀了,这是要跟咱们玩玉碎啊!"
"排长!"通讯兵小李猫着腰一溜小跑过来,棉帽子的护耳一甩一甩的,活像只兔子,"团部刚来的命令,让咱们把北边的口子扎紧喽,一个鬼子都不许放跑!"
远处传来"哒哒哒"的机枪声,排长往地上啐了口唾沫:"想往大毛那儿跑?门儿都没有!"转头对炊事班长老刘喊道:"老刘!今儿个夜里加餐,把缴获的鬼子罐头都开了,让弟兄们吃顿好的!"
老刘乐呵呵地应着:"得嘞!我这儿还有几瓶清酒呢,正好给弟兄们暖暖身子!"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扁酒壶,美滋滋地抿了一口。
凌晨四点,天还黑得跟锅底似的。炮兵阵地上,战士们正热火朝天地给新到的107火箭炮装弹。这玩意儿可是稀罕货,全团就这么几门,金贵着呢。
"慢点儿慢点儿!"炮班长张大山瞪着眼睛,活像个护崽的老母鸡,"这玩意儿可比你们几个兔崽子值钱多了,磕坏了把你们都卖了都赔不起!"
装填手小王冻得直打哆嗦,牙齿打架似的"咯咯"响:"班、班长,这、这玩意儿真能打那么远?我咋看着跟大号二踢脚似的..."
"放你娘的屁!"张班长一巴掌拍在小王后脑勺上,差点把他棉帽子打飞,"待会儿就让你开开眼,什么叫'东风快递,使命必达'!"
指挥员老赵举起小红旗,扯着嗓子喊:"各炮注意——预备——放!"
"轰轰轰!"十二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腾空而起,把半边天都照亮了,跟过年放烟花似的。远处日军阵地顿时变成一片火海,爆炸声此起彼伏,活像过年放鞭炮。
"我滴个乖乖!"小王张大了嘴巴,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,"这可比俺们村过年放的二踢脚带劲多了!"
张班长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:"这才哪到哪啊,待会儿还有更带劲的呢!"
天刚蒙蒙亮,突击队就踩着厚厚的积雪冲上了日军主阵地。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鬼子尸体,有的还保持着射击姿势,活像冻僵的冰雕。
"排长!小心!"班长李大个儿一个箭步冲上去,一脚踩住个鬼子伤兵正要摸枪的手腕,"小鬼子还挺顽强!"
王排长走过去,用枪管挑起鬼子的下巴:"会说中国话不?"见鬼子不吭声,他撇撇嘴:"得,又是个哑巴。"
"排长!这儿有个当官的!"通讯兵在帐篷里喊道。
众人围过去一看,好家伙!一个鬼子大佐跪在行军床上,肚子上插着把锃亮的军刀,血已经流了一地,把床单都染红了。旁边的电台还"刺啦刺啦"响着,放着日语广播。
"说的啥玩意儿?"李大个儿捅了捅懂日语的文书小陈。
小陈撇撇嘴,一脸不屑:"说天皇宣布投降了,让他们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呢。"
王排长踢了踢鬼子军官已经僵硬的尸体:"听见没?你们天皇都认怂了!"说完一把扯下帐篷上的太阳旗,顺手擦了擦沾满泥雪的靴子,"这破布擦鞋倒是挺合适。"
"发财了发财了!"后勤处长老周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,活像个捡着金元宝的土财主。
山洞里别有洞天,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台机床,还有几辆没组装完的坦克底盘,油光锃亮的,一看就是好货色。
"老周!快来看!"技术员小张举着个油纸包,跟捧着宝贝似的跑过来,"小鬼子连图纸都没来得及烧!"
老周戴上老花镜,仔细翻了翻,突然一拍大腿:"哎呦我的亲娘诶!这是九二式步兵炮的全套生产线图纸啊!"转头就扯着嗓子喊:"通讯员!赶紧给总部发电报,就说咱们捡着大宝贝啦!这可比缴获十门大炮还值钱!"
角落里,几个战士正围着缴获的罐头大快朵颐。新兵蛋子小赵咬了口压缩饼干,皱着眉头直咧嘴:"这啥味儿啊?跟啃木头似的!"
老兵油子老马一把抢过来,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:"傻小子,这可是鬼子军官特供的,听说里头掺了高丽参!"说完自己咬了一大口,美滋滋地嚼着,"香!真香!"
金队长蹲在缴获的坦克上,望着远处还在冒烟的山头出神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活像根竹竿。
"队长!队长!"小战士朴永浩一溜小跑过来,兴奋地手舞足蹈,"咱们以后也有大炮了!再也不用挨鬼子炮轰了!"
"嗯。"金队长摸了摸冰冷的炮管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腰都弯了。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,可眼尖的朴永浩还是看见了袖口上的血迹。
"队长你..."朴永浩的声音都发抖了。
"没事。"金队长摆摆手,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,"去,给新来的同志们发发,就说...就说这是胜利烟。"烟盒里就剩三根烟了,金队长犹豫了一下,又抽回一根,"这根给我留着。"
夕阳西下,长长的车队满载着战利品驶向后方,扬起一片雪雾。最后一辆卡车上,金队长靠着弹药箱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那半截没抽完的烟,烟灰积了老长,眼看就要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