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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雨声渐起。
林昭没有推开他。
不是因为爱。
而是因为，她知道，他已经无药可救。
2.
林昭看着眼前这个死死抱着自己不放的人，终于轻轻叹了口气。
周予白立刻僵住，手臂微微收紧，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推开他。
“周予白。”她叫他名字，声音依旧淡淡的，却多了一丝无奈。
“……”他闷在她颈窝里不说话，呼吸灼热，睫毛湿漉漉地蹭着她的皮肤，像只委屈的大型犬。
林昭伸手，揉了揉他的头发：“松手。”
“不。”他声音闷闷的，带着鼻音，手臂却听话地松了一点，只是虚虚地环着她，像是给自己留一点余地——如果她真的要推开他，他还能再抱紧一点。
林昭看着他这副样子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。
明明刚才还凶狠地威胁她，现在却委屈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狗。
她伸手，捏住他的下巴，迫使他抬头。
周予白眼眶还是红的，睫毛湿漉漉的，唇上还沾着一点血——是他刚才吻她时不小心咬破的。
林昭拇指擦过他的唇角，声音平静：“疼不疼？”
周予白怔住，随即眼睛亮了起来，像是突然被主人摸头的小狗，连呼吸都轻了。
“疼。”他哑着嗓子说，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她，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进骨子里。
林昭“嗯”了一声，低头，轻轻碰了碰他的唇。
不是吻，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。
却让周予白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“林昭……”他声音发颤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她的衣角，“你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林昭看着他，突然觉得有点麻烦。
这个人，明明刚才还一副要发疯的样子，现在却因为她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手足无措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她平静地说，“哄你而已。”
周予白呼吸一滞，随即猛地把她拉进怀里，脸埋在她肩上，声音闷闷的：“……再哄一下。”
林昭：“……”
她伸手，拍了拍他的背：“够了。”
“不够。”他抱得更紧，声音委屈，“你之前只对别人笑。”
林昭：“……”
果然还是很麻烦。
周予白低头，轻轻咬她的耳垂，声音低哑：“以后只对我笑，好不好？”
林昭没回答。
他也不在意，自顾自地继续说：“不然我会疯的。”
“你已经疯了。”林昭冷静指出。
周予白低笑，胸腔震动：“对，我疯了。”
他吻了吻她的发顶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：
“所以，别丢下我。”
雨声渐歇。
周予白抱着林昭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，满足地叹了口气。
林昭靠在他怀里，闭着眼，听着他的心跳。
但至少，此刻是温柔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