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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的光从天井洒落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炸药的气味。
江晚吟没再看沈砚舟，转身就要走，声音却冷得像冰渣子刮过耳膜：“你以前是狩网的人，那我呢？我是不是你们造出来的试验品？”
沈砚舟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不是。”
她猛地回头，眼神尖锐如刀。
“不是？那为什么我有他们的植入芯片？为什么我能听懂主控程序？为什么我一接入狩网中枢，我的记忆就开始崩溃？！”
沈砚舟抿紧唇线，喉头滚动。
“因为你不是他们造出来的……你是他们想控制却失败的实验体。”
江晚吟浑身一震。
“你五年前从那场清剿里逃出来，唯一没被控制成功的L13。你当时神志不清，是我亲手……放你走的。”
她脑海中一阵轰鸣。
那些零碎的画面，终于拼成完整一幕：
她浑身是血地蜷缩在角落，而他，站在光影之间，丢给她一把枪——
“想活下去，就别信任何人。”
江晚吟眼眶泛红，嗓音干涩：“你说得真好，可现在你却回来了，说要摧毁狩网……你是为了我，还是为了你自己？”
沈砚舟一步步靠近，眸色沉得像要把人吞了。
“为了你。”他说，“也是为了把我自己从那群畜生手里拉回来。”
此时此刻，狩网主控室。
K怒摔操作面板：“零号不受控制！L13已开始破解线路代码！”
另一个操控员声音发颤：“要不……启用‘猎杀程序’？”
“猎杀谁？”
“L13。”
话音未落，一个苍老却森冷的声音忽然从耳麦另一端传来：
“她是失控变量，必须清除。”
“动手。”
下一秒，江晚吟的掌心芯片发出红光。
她猛地皱眉，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失控跳动，耳膜剧痛、心跳紊乱！
“他们……启动了猎杀程序！”
沈砚舟猛地抱住她，眼神冷得像冰锥：
“狩网敢动你……我就让他们从上到下——一个不留！”
话音未落，他按下战术耳麦。
“所有战备小队，听我口令。”
“代号0指令——立刻定位主控座标，全面围剿。”
临城郊外，狩网数据核心所在的地下建筑。
沉闷的警报响彻每一层通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