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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,即便生儿育女,她也不忘读书学习。
前几年一家人下放时,家具可以舍弃,但书籍一定要带上。
1972年,樊书记调动工作来到台里公社,一家人从下放点搬到这里,樊母也重新回到了课堂。
看到冯章之回来,樊母让他洗脸准备吃饭。
冯章之洗完脸,看到桌上放着一本高等数学,十分惊讶地问:“这是谁看的?”
樊母回答:“我刚借来的,正在学习呢,好多内容都弄不懂。”
樊海燕过来洗脸,听到母亲的话,骄傲地说:“你的老师来了,我们冯大才子什么都会。”
樊海燕母亲听后十分欣喜。
樊海燕的父母上班去了,弟弟妹妹上学去了,樊海燕打算带冯章之去海边。
冯章之说:“我早上就去过了,看过大海了,还被大海‘欺负’了,你看裤子都湿了,现在腿被海水浸得还痒痒的。”
“哈哈哈,你还有这经历,快脱裤子,我给你洗一洗。还有,你用井水冲一冲腿,被盐水浸着可不行。”
“我脱了穿什么?”“就咱俩,怕什么?”
两人相视而笑,心领神会。
傍晚,樊母拿着高等数学,一会儿询问导数的问题,一会儿又问二阶微分。
樊海燕连和冯章之单独坐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。
樊海燕的父亲早出晚归,和冯章之没说上几句话。
樊书记是八路干部,老家在山东,当年从山东渡江过来,是他带领部队接管了这个县城。
他比樊海燕的母亲大十多岁,但身体硬朗,每天都会晨跑十多里地。
到了要离开的时候,下午冯章之与樊海燕再次来到海边。
眼前的大海已经退到砂坎下近百米处,没了那天早晨的喧嚣,显得格外深沉静谧。
蓝蓝的海水波光粼粼,温柔地抚摸着岸边的细沙,海鸥依旧贴着水面飞翔。
冯章之看着此时的大海,心想自己之前的比喻或许有误。
的确,大海也有两面性,就像树上的果实,有阴面也有阳面,只从局部去了解,很难知晓其全貌。
樊海燕告诉他,这半个月下午都是落潮。
四天后,他们回到锦东。
第二天早上,冯章之来到团结街,参加郝建国与杜静的婚礼。
婚礼在团结街十三楼201房间举行,这个房间是他们提前申请的新房。
屋里摆放着一张双人大铁床,一组“高低高”立柜,低的那组柜上放着收音机,墙角有一台缝纫机,墙上挂着毛主席画像和一支挂钟。
挂钟分为两层,上层是圆盘指针,指针的转动预示着婚礼即将开始;下层有一个钟摆左右摆动,挂钟玻璃门上有一个把手,上面挂着一只小小的布老虎。
这布老虎是杜静妈妈做的,妈妈希望他们在虎年幸福美满。
房间中央摆了一张桌子,上面放着四个盘子,分别装着糖、花生、瓜子和烟。
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带着礼品,有的拿着暖瓶,有的拿着脸盆,还有的是一个单位或一个小组送的床单、椅子等。
葛根柱也来了,他送了两盆花和三十元钱,段永学也来了,送了很多东西,其中有干鱼干虾,当然,杜静妈妈娘家的亲戚也都来了。
8点58分,袁国岭宣布:“吉时已到,婚礼正式开始……”
周一,管丽与高文革的妈妈一起来到医院,乔明勋听了她们描述的情况后进行检查。
检查完后,乔明勋说:“你俩预产期差不多,说不定会在同一天生产。”
她俩听了很高兴,觉得这是缘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