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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路上，车窗外，城市的霓虹灯在夜色中流转，像一条彩色的河流。陈十雨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四叶草手链，钻石在路灯的照射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。她轻轻转动着手链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\"这么喜欢？\"江屿川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，带着笑意。
陈十雨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手链看了许久。她抬头，正好对上江屿川投来的目光，那眼神温柔得让她招架不住。
\"嗯，很喜欢。\"她轻声回答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链上的四叶草吊坠。
江屿川右手离开方向盘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。他的手掌宽大温暖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其中。
陈十雨感到一阵酥麻从指尖蔓延至全身，脸颊发烫，连忙转头看向窗外，却从玻璃反光中看到自己掩不住的笑容。
车内一时安静下来，只有舒缓的音乐在流淌。陈十雨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没告诉江屿川，她清了清嗓子：\"我有事跟你说。\"
江屿川目视前方，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：\"嗯，你说，我听着。\"
\"昨天...我见到裴安青老师了。\"陈十雨组织着语言：\"她想收我为徒。\"
江屿川眉毛微挑，转头看了她一眼，眼中闪过惊喜：\"这是好事啊。\"他捏了捏她的手：\"我就知道，你肯定可以的。\"
陈十雨抿嘴笑了，但很快又陷入思考：\"如果学习的话，白天的工作肯定不能做了。\"
\"我知道，\"江屿川不假思索地回答：\"重新找阿姨就行。这个机会对你很重要，学习是首位。\"
陈十雨点点头，却又皱起眉头。她想起会所的工作，那是她目前主要的经济来源。虽然弟弟的手术费已经攒够，但后续的康复治疗和生活开支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江屿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：\"会所的工作要不也辞职吧。\"
\"为什么？\"陈十雨有些意外：\"晚上的工作我可以的。\"
\"白天学习，晚上再工作到那么晚，太累了。\"江屿川的声音十分温和：\"而且学美术需要大量练习时间，不是吗？\"
陈十雨沉默下来。江屿川说的有道理，但她心里仍有顾虑。车窗外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，映照出她纠结的神情。
\"担心弟弟手术费？\"江屿川轻声问。
陈十雨摇摇头：\"手术费应该够了，但是...\"她咬了咬下唇，\"不工作不赚钱，也不能坐吃山空吧。\"
江屿川握紧她的手：\"别担心，有我在。\"
这句话让陈十雨心头一暖，但她还是有些不想花他钱。她不想完全依赖江屿川，尤其是在他们刚刚确定关系的当下。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：\"我还欠你钱呢。\"
江屿川愣了一下，随即失笑：\"和我分这么清呢？\"他故意拖长音调，\"女—朋—友？\"
这三个字像一阵电流击中陈十雨。她感到一股热流从耳根蔓延至脸颊，连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脸，却挡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。
江屿川的称呼如此自然，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。
\"我...我会想办法赚钱的。\"她终于放下手，鼓起勇气看向江屿川，声音轻得像羽毛：\"男—朋—友～\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