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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,十七点了点头,“既然风会长这样说,那我就去一趟。”
“我也一起吧!”
一直在一边安静的风清婉忽然开口,看着十七笑了笑,不过说完这句话倒也没再说别的,即便如此,风正豪脸上的笑容明显更真诚了,“既如此,那就麻烦夜大师了,我还有事,就先告辞了,星瞳,走。”
风星瞳愣了一下——我也有事?
不过看到大姐有些危险的眼神,立刻点了点头,“夜大哥,那你就先和大姐商量一下,我先去忙了。”
“星瞳少爷请便。”
工作室只剩下了十七和风清婉,风清婉这是从背后解下了沉重的包裹,十七这才发现,她背着的居然是一把古琴。
“夜先生,这把古琴是我母亲遗物,我找了不少大家都不能修复,您看看……”
十七看了看,这把古琴保养的很好,只是年深日久,面板和琴枕都磨损有些严重,底部音槽的位置看起来像是被摔断的,“好东西,很可惜,没办法修,不过……如果风小姐只是想保留这个古琴的外形,倒也简单,只是古琴的价值就低了很多了。”
风清婉松了口气,满脸高兴,“古琴的价值没所谓,这是我母亲留下的,寄托相思之物,世俗价值反而不重要。”
十七点了点头,其实别人未必不能修,只不过这东西太值钱了,他们不敢而已,可十七……不差钱,也不认为天下会的风家会为了一把古琴讹人。
暮色像一砚打翻的松烟墨,将巷陌染成深浅不一的灰。风清婉提着素白裙裾来找十七的时候,木屑正乘着穿堂风起舞,细碎金箔般掠过她耳畔的翡翠坠子。
她望着那个俯身于木料前的背影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拍卖会瞥见的那尊《听松》——那也是十七的作品,虬曲的紫檀化作山涧流云,刀锋游走处竟能听见松涛呜咽。
此刻那人执刻刀的手腕悬在半空,如同白鹤收拢羽翼的刹那。
"夜先生。"她将绢帕包裹的油纸包放在案几上,"家父说您惯用徽州松烟墨调胶。"
话音未落,刀尖已没入黄杨木三分,惊起一蓬琥珀色的尘雾,男人肩头落着的木屑,像是披了件时光织就的蓑衣。
暮色渐浓时,风清婉终于看清他雕刻的纹样——银杏叶的脉络在刀锋下舒展,叶缘处却故意留着粗粝的凿痕。
"像是深秋最后一片不肯坠落的叶子。"她指尖虚虚描摹着叶柄的弧度,"先生刻的是纹饰?"
十七看了风清婉一眼,淡淡笑了笑,“是执念……”
用麂皮擦拭刀刃,铜盆里的清水便浮起星子般的木屑,"风小姐可曾见过银杏结果?"十七忽然开口,声音像经年的沉香木般温润,"青白果实藏在扇叶间,待秋深落地,才知内里藏着苦芯。"
窗柩漏进的夕照忽然变得粘稠,风清婉望着他腕间随动作明灭的沉香珠串,恍惚看见那些珠子上细细密密的刀痕,如同记载年轮的密码。案头的错金博山炉吐着青烟,将两人的影子绞成宣纸上的水墨。
十七起身添茶时,袍角扫落几片木屑。风清婉俯身去拾,发间茉莉香混着檀香钻入鼻尖。
"且留着,"他递来一盏建窑兔毫盏,"待攒够一匣子,给你做个香囊可好?"
风清婉捧着茶盏的手颤了颤,天青釉面映出窗外渐圆的月亮,像滴悬而未落的松脂。
十七已回到木料前,刻刀起落间带起细雪般的碎屑,风清婉忽然明白十七的木雕为何总带着凉意——原是将月光也刻进了年轮里。
更深露重时,十七从樟木柜中取出个锦囊,"前日收拾旧物寻见的。"他将锦囊推过案几,指节蹭过风清婉的指尖,"你要修的那把古琴,琴轸上的螭纹该用这种湘妃竹。"
风清婉解开绳结的手顿了顿。锦囊里除却竹料,还躺着枚刻有流云纹的玉牌,背面用小篆刻着"清"字——抬眼望向又沉浸于雕刻中的夜十七,檐角铜铃恰被晚风撞响,惊散了满室欲说还休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