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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凉的触感划过脸颊，姜引不由得一怔。
这个动作，不管任谁看，都有些过于暧昧了。
姜引慌忙垂下头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，没话找话道：“好不容易来一次来东北，我……我帮你拍几张照片吧！”
陆至凌嘴角轻扬，没有拒绝。
姜引的拍照水平就是最普通的那种，但架不住模特条件太优越，不管怎么拍都是满满的氛围感。
“这张好看，这张也好看……哎呀都不用修图了，可以直接发朋友圈了。”
姜引滑动着屏幕，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晃。
一道声音幽幽道：“帅不？”
姜引下意识点头，“帅！”
忽然，动作一顿。
姜引抬头，撞上身边人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她忽然明白过来，脸一红，“你都听到了？”
陆至凌不置可否。
他也不想偷听女士聊天，但天生听力好，他也没办法。
既然都被听到了，姜引也不扭捏，扬起脸大大方方道：“的确很帅呀，带你出门，别人都以为我特别有钱！”
陆至凌被她逗笑了。
这个人，是不是对自己的外貌没有明确的认知？
不过也是，外貌的优越之于她，似乎是最普通的优点之一。
身处陆家这个阶层，身边相貌出众的人实在太多了，来来往往，形形色色，说一句审美疲劳也不为过。
但姜引，和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陆至凌见过她盛装打扮的样子，也见过她素面朝天的样子，无数人盛赞她的容貌和气质，但最吸引陆至凌的，是她自然展现出的每一面。
他曾经觉得姜引是一个矛盾的人，大多数时间，她沉默而隐忍，就像他们刚认识时那样。
但后来随着彼此了解逐渐深入，他发现她内心无比柔软的一面，也见过她战斗时意气风发的样子，还有此时此刻，她站在一片纯白中，无拘无束的笑容。
他不知道姜引在压抑什么，他也不会自大到说出“和我在一起你可以随心做自己”之类的话。
他只是想在姜引做出每一个选择时，都能坚定地站在她身后。
此时的陆至凌还不知道这种心情代表着什么，等他察觉到的那一天，早已像中蛊一般，再也无法回头了。
回到酒店时天已经擦黑了，即使再不愿去想，他们也不得不面对洗澡的问题了。
姜引知道陆至凌爱干净，所以以收拾行李为由让他先洗，陆至凌点点头，抱着睡衣乖乖进了卫生间。
姜引一边把行李箱里的洗漱用品拿出来，一边若有所思。
怎么感觉到了东北之后，陆至凌这么……听话？是她的错觉吗？
玻璃墙的隔音效果可想而知，不久，卫生间里传来水声，姜引默默别过头，不让自己去看透过玻璃依稀可见的那个人影。
可是禁止的念头越强烈，就越是忍不住想打破禁止一探究竟。
姜引咬着唇，微微偏过一点角度，像是怕被正在洗澡的人发现一样，余光悄悄一瞥。
又一瞥。
抬起胳膊了，是在洗头吗。
水声停了，是在倒沐浴露吗。
转过身来了，侧面可以看到那里的轮廓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