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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散了,各自回去。
平儿扶着王熙凤的手肘,轻声说,“瞧着今儿个的意思,倒像是太太要向珠大奶奶发作。可是叫姑娘这一番纵横捭阖的,倒将这事儿压平了下去。珠大奶奶今儿可是欠了姑娘好大一个人情。”
王熙凤却冷笑,“谁稀罕叫她欠着呀?我今儿顶多算是给咱们二爷一个面子,乘机再敲打他们二房一番,也算是卖大太太一个人情。毕竟来日我和她还要做婆媳。”
平儿点头,“不过不管怎么说,今儿这事也的确是姑娘帮了珠大奶奶。不然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,今日这事还不好说了。”
王熙凤便也吐了口气,拍了拍平儿的手背,“不管二太太是怎么想的,反正我是希望她当真有孕的。”
平儿挑眉,“怎么说?”
王熙凤轻哂一声,“说来说去的,还不都是为了琏二那个混蛋!他们两个原本有情,这会子珠大哥哥又死了,叫李纨成了寡妇。就凭琏二那个腥臭不忌的德性,他能不惦记李纨?我就怕他以后到人家寡妇门前偷腥儿去!”
“可若是李纨这会子有了孩子呢?呵,你可不知道男人的心思,别看他们馋嘴猫儿似的,可大半却对怀着孩子的孕妇退避三舍。更何况等李纨生了孩子之后,她自是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教养孩子这事儿上,她便也分不出心来跟那琏二勾三搭四的了!”
“总之啊,这个孩子来得正好儿,就像是在他们两个当间儿锁上了一道大铁门,叫他们两个都能给我老老实实儿的去!”
平儿听了垂下头,若有所思。
王熙凤诧异,偏首瞟平儿一眼,“想什么呢?”
平儿没说出心中真正的疑惑,只搪塞道,“不管怎样,这回琏二爷好歹该记姑娘一个情了。”
王熙凤又哂一声,“那可不!他那会子顶撞二太太,谁看不出他是故意把祸水泼向我,拿我作筏子的?我若不帮他,那他今日还真的就不好下这个台阶儿。”
“我就是要他今天记我这个情,也好与他收拾了那瑞大爷的事儿扯平了去。倒像他自己方才说的似的,我就要与他一报还一报,两不相欠。也省得他又要用那件事来拿伏我。”
平儿抬眸,“他又要拿伏姑娘?”
王熙凤眯着眼瞟着平儿,咬着牙乐,“可不!若是这件事我还欠着他的人情去,他自然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你身上去!说到底,他心里还是有你,没吃到嘴里,他心下且不甘呢!”
平儿尴尬得满脸通红,“明明是你们两个的事,怎又扯到我身上了?你说他方才拿你作筏子,你这会子又何尝不是拿我作筏子?我可循规蹈矩的,没得罪过你们任何一个。”
王熙凤便笑起来,“瞧你,我就私下里与你说罢了,你怎么还急了?”
“小蹄子,别告诉我,你是心虚……莫非你心里也惦记着他,想让他再跟我讨了你去,我竟坏了他的好事不成?”
平儿懊恼得松开王熙凤的手,“若再这样说,姑娘不如干脆送我当姑子去罢了,也省得姑娘总放不下这一头的心!”
王熙凤轻啐着跟上来,“小倡妇,瞧把你能的,还敢跟我甩脸子了!”
“再说了,你以为当姑子的就都干净?我告诉你说,那姑子庵里头还指不定藏着什么花花肠子呢!”
两人又吵又笑地进了院子,正好顺儿站在安儿的窗外,问她想吃什么。
王熙凤一见这样儿,登时收了笑,绷起脸来,“这又是怎么?你竟欠她的不成,这么低三下四问她吃什么!”
顺儿忙低眉束手,“……这几日她胃口不佳,好几日没好好吃过饭了。”
王熙凤便冷笑,“有饭不吃,这又是拿乔给谁看!怎么着,想把自己饿成病美人儿,到时候就能惹得他心疼你,来跟我讨你了?”
王熙凤干脆走到窗下,冲着窗户嚷,“我告诉你,你想得美!他便是睡了你几晚,也不过只是为了与我斗气儿,你当他是真的喜欢你?”
窗子里,安儿便是哽咽一声,之后便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。
王熙凤骂得还不尽兴,回头便又骂顺儿,“想清楚自己的身份,你是我的丫头,不是她的!你费心费力伺候我是应当的,又何必要去理会她!她既拿乔就让她拿去,想当病美人就索性叫她病,都给我记着,从今日起便谁都不许管她!”
“由着她好饭好菜的不耐烦吃?那好,以后就断了她的日常饭菜。告诉厨房,从今往后给她的例菜,就全都比照院子里那些粗使的婆子去!爱吃不吃,不吃就只管自己等着饿死!”
王熙凤这般耍开了威风,便是平儿、顺儿几个想劝,却也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。都只能暗暗叹口气,转身跟上王熙凤,走了开去。
听得窗外没有了动静,窗内的安儿才敢仆倒在被褥上,叫自己哭了出来。
是了,是她痴心妄想,就凭她怎么配当琏二爷的姨娘?
原来从一开始她就错了,她以为琏二爷来这个院子,多看她一眼,对她多笑了夏尔,便是对她有情意;可其实,那不过是他天生的风流样子,看谁都像多情,对谁都是撩拔!
可是现在才明白这些又怎样?已是都晚了。她已经将身子给了他,若他不要,偏姑娘还是这么个醋缸的性子,那她将来……哪里还有好日子过?
桌上的剪刀,在她泪眼里放出寒芒。
她伸手去,缓缓攥住了那剪子。
或许如今等着她的,唯有一死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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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琏亲自送李纨回去。
如今李纨身子金贵,贾母特地派了婆子抬了小轿送李纨回去。
因有婆子抬轿,李纨不敢与贾琏说话,只能哑忍着。等小轿子在她院子前落地,抬轿的婆子撤回去,她才抬眼望向他,一双泪已是直直堕了下来。
“……你竟会直接就这样安排了,竟都事先不与我做个商量。你竟是叫我,日后在这府中,该如何自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