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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凌山问道:“什么天气?”
“通知下去,家家户户储备好炭火和粮食。”秦染低声说道:“说不准,咱们要经历一段时日的至暗时刻。”
凌山虽不知道什么叫至暗时刻,但是秦染的吩咐他记得清清楚楚。
不疑有他,赶忙命人在城中张贴告示。
“准备炭火和粮食做什么?不过是几片云彩,飘过去就散了,这般大惊小怪地做什么?”
“就是,再说,现在马上就要打仗了,粮食贵得很,谁会这个时候去买?”
“往年也有这样的天气,也没将咱们如何。”
岚息城中大部分百姓都不以为然,只有少量的极为阔绰的大户人家囤积了许多粮食。
“小姐,您看,城中百姓看了这告示可是没有任何反应,想来那个叫秦染的,现在定然觉得十分丢人。”萧如茵身边的侍女海棠笑着说道:“不过是殿下身边的下人,谱还不小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子呢!奴婢看着她瞧您的眼神,奴婢就来气。”
提起秦染,萧如茵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之色。
海棠看了看她的脸色,低声说道:“奴婢以为,她就是仗着自己的脸蛋,在殿下和世子跟前晃悠,区区一个下人,竟然直呼世子名讳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跟世子有多熟呢!小姐,依奴婢的愚见,您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她才是。”
萧如茵嘴唇紧抿,眉头微皱:“但是她毕竟是兄长的人,我若是对她动手,兄长怕是会有所不满。”
若是从前鼎盛时期的萧家,她自是不会将秦染放在眼中,若提起京城贵女,他们萧家说第二,没有人敢说第一,毕竟当初萧皇贵妃有多受宠,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清楚,便是皇后都要对其暂避锋芒,她想处置个下人,根本不会犹豫。
但是现在,今时不同往日,萧皇贵妃昏睡多年,皇上怕是早就将她忘了,至于他们萧家,从以前的门庭若市到如今的门可罗雀,不过几年的光景,这也是他们萧家从京城迁居的原因。
如今唯一能至指望的,便是还在位的八皇子君辞。
“小姐,您可是八殿下的妹妹,区区一个下人您还处置不得了?”海棠轻声说道:“殿下对您有多好,您都不知道吗?”海棠眸光微闪,笑着说道:“若不是您心悦晋王世子,奴婢一直以为您与殿下才应该是一对呢!”
“胡说什么呢!”萧如茵瞪了她一眼:“兄长身份高贵,我怎么能与之相配?”
海棠赶忙将头垂了下去。
“再者,姑母如今地位一落千丈,我便是嫁了过去,也未必有好日子可过,但是嫁到晋王府就不同了,晋王极得皇上看重,我嫁进王府,便能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,世子妃的身份也算高贵,日后也是王妃,总比成为一个普通臣子的妻子好上百倍。”萧如茵将头上的簪子摘下来,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低声说道:“眼下,俞哥哥是我能嫁的人中,最好的一处归宿,我绝对不能让别人抢走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侍女快步走了进来:“小姐,好消息!”
那侍女的动静有点大,海棠斥责道:“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?没瞧见小姐准备休息了吗?”
“奴婢该死,请小姐恕罪。”
“罢了罢了,有什么事?”萧如茵心中正烦着,也没心思处置她。
“小姐,晋王世子来了。”
正在卸钗环的手猛地顿住。
“你说谁?谁来了?”
“晋王世子。”侍女笑着说道:“奴婢瞧得真真的,确是俞世子无疑,眼下正在书房中跟老爷叙话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