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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黑市交易的时间、地点规律,到买卖双方如何巧妙接头、讨价还价,再到各种货物的稀缺程度与价格波动,事无巨细,讲得头头是道。
这一番倾囊相授下来,谢大超只觉如获至宝,眼睛越听越亮。
他全神贯注地听着,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,对黑市的运作机制和行情有了更为深入、透彻的理解,心中的计划也在悄然成型。
不知不觉,日头渐渐西斜,到了两人分别的时候。
谢大超为了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,二话不说,提起自己的鱼桶,将里面那几条活蹦乱跳却入不了他眼的小鱼,一股脑儿全倒进了秦大爷的桶里。
这些小鱼他反正看不上,不如给这老头,就当感谢了。
秦大爷虽不太理解谢大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是何用意,但看着桶里多出来的小鱼,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绽开了笑容,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随后,谢大超手脚麻利地收起鱼竿,将折叠凳等物品一股脑儿地往自行车后座上一放,跨上自行车,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悠然骑行而去。
在四合院里,一群大妈围坐在一起,正热火朝天地嚼舌根。
贾张氏突然撇了撇嘴,满脸嫌弃地开口道:“你们瞅瞅后院那个谢大超,一天天游手好闲,活脱脱就是个街溜子。”
可这话刚落,一旁的三大妈就不乐意了,直接站起身来,双手叉腰,语气里满是维护的说道:“你可别这么说,谢大超没招你没惹你,凭啥这么编排人家?”
三大妈和谢大超家关系亲近,闫埠贵帮谢大超找了车,谢大超投桃报李,送鱼又送糖,两家来往密切,在不损害自家利益的前提下,三大妈自然要帮谢大超说几句公道话。
贾张氏听了,不屑地瞥了三大妈一眼,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,冷笑着嘲讽道:“哼,也不知道你们闫家怎么巴结人家的,总能从他那儿捞点好处。”
这话一出口,周围大妈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微妙起来,有的开始悄悄打量三大妈,有的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三大妈气得满脸通红,脖颈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伸手指着贾张氏,声音都拔高了八度。
怒声说道:“我们两家那是关系好,互相帮忙,光明正大的!哪像你们贾家,和傻柱之间那些事儿,谁不知道啊!”
说着,还发出两声充满嘲讽意味的“呵呵”。
众人瞬间领悟,毕竟傻柱的饭盒,最近可都进了贾家的肚子。
贾张氏被这嘲讽气得暴跳如雷,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,额头上青筋直冒,扯着嗓子吼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往前跨了一大步,双手紧握成拳,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。
三大妈毫不畏惧,眼睛直直地瞪着她,眼神里满是挑衅,分毫不让:“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!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家那点事儿!”
她也往前逼近一步,下巴微微扬起,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。
“哎哎哎,大家都消消气,好好说话!”一位大妈赶忙站起身来,伸手拉住两人,着急地劝解着。
另一位大妈也连忙附和:“就是就是,不过是唠唠嗑,犯不着这么大火气,都是邻居呢。”
二大妈也站出来声援三大妈,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阵批评:“依我看就是你没事找事,人家谢大超一没偷二没抢,你凭啥这么说人家?”
贾张氏被众人指责,脸涨得更红了,气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。
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二大妈,又转头看向三大妈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我说他,这跟你们有啥关系?你们在这儿逼逼赖赖的!”
“你看,你看,她急了!”
三大妈指着贾张氏,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,说道:“只有心里越虚的人,才会越着急。你这么大声,这么激动,不就是心里有鬼吗?我们跟谢大超家清清白白、光明正大,哪像你跟何家,关系不清不楚的!”
贾张氏顿时恼羞成怒,理智瞬间被怒火吞噬。
她发出一声近乎疯狂的怒吼,猛地朝着三大妈冲了过去,像一头发狂的公牛,势要给三大妈一点颜色瞧瞧。
三大妈也不是好惹的,反应极快,身体敏捷地往旁边一闪,轻松避开了贾张氏的野蛮冲撞。
紧接着,她趁势抬手,一把就抓住了贾张氏的头发,用力一扯。
贾张氏吃痛,发出一声尖叫,也不甘示弱地伸手去抓三大妈的脸。
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,你一拳我一脚,头发散乱,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。
“这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?”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,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但很快,他们便收起了看戏的心情,纷纷冲上前去。
有的大妈伸手去拉贾张氏的胳膊,有的大妈则抱住三大妈的腰,费了好大一番力气,才终于将两人给拉开了。
“闫家的,你污蔑我贾家,你不得好死!”贾张氏被拉开后,还在拼命挣扎,气得破口大骂,脸上的肥肉随着她的怒吼不停地抖动。
“你家才不得好死,你全家都不得好死!”三大妈也毫不示弱,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回骂道:“我闫家儿女齐全,不像你贾家,就剩寡妇跟小孩,还在这儿嚣张!”
三大妈的话如同利刃一般,直直地插进贾张氏内心最脆弱的地方。
贾张氏瞬间暴跳如雷,她用力挣扎着,想要挣脱大妈们的阻拦,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。
急火攻心之下,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腿乱蹬,双手用力地拍着大腿,扯着嗓子大哭大喊:“老贾啊,东旭啊,你们快上来看看吧,这院里都没好人呐!他们欺负我啊,你们快上来,把他们带走吧!”
在场的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,对于贾张氏这在院里招魂的举动,早已见怪不怪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哎呦呵,这院里怎么这么热闹?”就在这时,一道充满调侃的声音传来。
众人闻声抬眼望去,只见谢大超推着自行车,满脸兴奋地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