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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诚仿佛回过神来,急忙说道:“公主恕罪,小道是因为发现没拿丝绸帛布垫着手腕,一时不知怎么开口,这才失了礼数。”
皇上打圆场:“玄诚真人是出家人,礼数不周之处皇姐多包涵。”
公主身边的嬷嬷将丝帛放在她手腕上,玄诚才开始号脉,眯着眼,过了一会儿,才开口:“公主这是心情郁结,气滞血瘀,小道冒昧问一句,是否有难眠,或者夜间醒了便夜不能寐?”
公主点点头:“是。”
玄诚收起丝帛递给嬷嬷:“小病,无碍,回头小道开个方子,劳烦公主差人去取。”
皇上点点头:“皇姐身体可还有其他病症?”
玄诚摇头:“回皇上,公主殿下身体康健。”
皇上示意他去给任暮云号脉,玄诚走上前:“请,王爷。”
任暮云毫无畏惧的伸出手:“本王偶有眩晕之症,正好真人瞧瞧。”
玄诚细细号着,然后说道:“王爷身体康健,至于眩晕之症,无非是常年征战精神紧绷所致,无碍。”
皇上仿佛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,家人身体康健,朕心甚慰。中秋佳节,这也是朕心所愿。”
众人举杯:“国泰民安,吾皇万岁。”
看着叶若菡被赐婚,许朝岳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是还是心感烦闷,借口有些醉了想出去吹吹风。出了宫殿,他长舒了一口气。却不想刚走到花园小径,就听见两人争吵的声音。
女子声音细小不可闻,带着哭腔,断断续续地说:“爹,那刘大人三十五了,他长子只比我小三岁,您叫我去给他做填房?”
男子声音带着隐隐怒气:“混账东西,你今日没听见吗?圣上要选秀,你是要进宫的,圣上年近五旬,两者相交,难道这刘大人不是良配吗?”
女子哭着说:“京中与女儿年龄相仿家世般配之人比比皆是,父亲,您不就是看在刘大人给的聘礼多吗?”
“啪!!!”一声响亮的耳光声,吓了许朝岳一跳。
女子传来委屈的呜咽声,男子压低声音: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安心等着出嫁吧。”
男子离开后,女子独自一人坐在花园的湖边哭泣,声音很小,断断续续。许朝岳觉得听人墙角,实非君子所为,正抬脚要离开,就听见女子小声说:“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。”然后传来扑通一声。
许朝岳急忙飞奔至湖边,不见人影,只见黑暗的湖水中有一人影,在水中扑腾,于是大声喊道:“快来人,有人落水了。”
闻声而来的小太监一脸惊恐,这样的好日子,在自己值班的地方有人落水,自己定然要被掌事太监责骂了。
许朝岳大声喊道:“快救人啊,愣着做什么?”
小太监也就十三四的年龄,带着哭腔:“公子,奴才不会水啊。”许朝岳一时也没了主意,只好说:“你快些去喊会水的人来。”
小太监应声而去,眼看着湖里的女子越沉越深,渐渐不再挣扎,许朝岳顾不得男女有别,脱了鞋靴一个猛子扎到湖里。初秋的湖水有些凉,再加上夜深,许朝岳也是凭着感觉向湖心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