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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顺着幔帐照进酣睡的少女脸庞,淡淡的荷香飘进屋内。
叶若菡深吸一口气,缓缓睁开眼睛:“春桃。”
春桃端着脸盆进来:“小姐醒了,可要净面?”
叶若菡招手示意她过来,看着春桃过来低声问:“宁安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?”
春桃愣了一下想到叶若菡可能说的是齐姨娘:“小姐,齐姨娘连夜被送到郊外的庄子上了,三小姐没有什么动静。”
叶若菡伸个懒腰起身:“哦?这样沉得住气,也罢,到底是年龄小。一会儿用完早膳,小姐带你和秋月出去买些东西。”
春桃一边服侍叶若菡穿衣服,一边问到:“小姐,您要买什么啊?咱们留芳阁什么也不缺啊。”
叶若菡笑着说:“之前我性子过于敏感,眼下大姐姐好事将近,我这些衣衫过于素净,换一些亮丽的颜色,父亲母亲看着也欢喜。”后面还有一句,景王看着也应该欢喜。
叶若菡用过早膳,去给许慧荷请安后,带着春桃和秋月出门。
东城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,道路两侧皆是琳琅满目的商铺,糕点、胭脂水粉、首饰、成衣铺子、客栈和餐馆。西城则是一些叫卖小贩和铁匠铺、木材铺和一些手工艺制作的作坊。
叶若菡停在东城一家成衣铺子前,走进去,看见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少女在挑选布匹。众人回头看见叶若菡进来,表情各不相同,有的带着羡慕,有的带着嫉妒,还有一脸不屑。
“哟,我当是谁呢,这不是昨日出尽风头的叶家二小姐吗?”说话的是康平伯爵府庶出大小姐万禾珍。旁边紫衣的少女拉着她的衣袖:“大姐姐,别…”万禾珍瞪着眼睛说:“给我把嘴闭上。”被凶的少女也就十二三岁,正是康平伯爵府庶出二小姐万禾荟,万禾荟吓得一缩脖子,不敢作声。
康平伯爵府没有嫡出的女儿,所以万禾珍一直类似于嫡出的存在,可是伯爵府夫人却没将她记在名下。庶出一直是她心里的刺,昨日叶若菡被记到嫡母名下,嫡姐又是准太子妃,万禾珍嫉妒的一宿没睡,早上便准备花钱买些布匹让自己开心。
叶若菡不欲多言,看向掌柜:“掌柜的,可有新来的布料?”
看见叶若菡并未理自己,万禾珍走过去:“本小姐和你说话,你难道没有听见吗?”叶若菡叹口气,自己不欲多事,没想到处处不得安宁:“万小姐,有事?”
万禾珍绕着叶若菡看了一圈,趾高气昂的说:“虽说是记在嫡母名下,算是半个嫡女,这穿着打扮,啧啧啧,怎么看还是个不入流的。”万禾珍是伯爵府的世家女,自是瞧不上叶若菡这些寒门之后,哪怕父亲是丞相,哪怕长姐已经许给太子殿下,世家还是瞧不上的。
叶若菡叹口气:“所以呢?万小姐看我衣着寒酸,打算送我几身吗?”
万禾珍仿佛听到什么笑话:“叶若菡,你想钱想疯了?不过看你这姿色,给一些世家做填房也是条好出路。”
叶若菡不怒反笑:“怎么?万小姐觉得给别人做填房是好出路,那早点去排队,别抢不上。”万禾珍瞪着眼:“好啊,你是个什么东西,敢这么和本小姐说话,不入流的寒门庶女。”说罢扬起手要打叶若菡。
叶若菡早就料到她会动手,左手抓住她伸的手,右手直接一个大嘴巴,震得叶若菡手都麻了。
万禾珍好似不敢相信般瞪着眼睛:“你…你敢打我?”叶若菡甩甩手:“怎么?万小姐能伸手打我?我便不能还手了?”
万禾珍指挥着身边的婢女:“你们…你们给我抓住她,我今天叫你知道知道厉害。”
“谁这么大的口气?”郑源在门口说。
掌柜的一看赶忙迎出来:“郑将军,这…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
郑源抽出长剑,看着锋利的剑锋笑着说:“没什么,刚才说话的是哪位小姐?”
万禾珍一脸不忿,但是又惧怕郑源的剑,缓缓开口说:“本小姐。”
“哦?哪家的千金?”郑源收起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