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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字清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多少人在的教室，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已经来到他身旁的楚自，他明目张胆的往旁边挪了一步。
察觉到洛字清的小动作，楚自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叹气了。
而南智的眼神也变得复杂，像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，看着洛字清的眼神没有了困惑和打量。
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心痛和欲言又止。
“抱歉，我没想这么问。”
“为什么道歉？”
“我让您想到了不好的事情，冒昧了您。”
“为什么突然用敬语。”洛字清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面前发生了变化，可他看不到，摸不到。
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到现在，一直被推着前进，这种被压制着的感觉很不好受，而在眼下这种情况再次发生。
【宿主。】
“你如果不是和我说重要的事情，现在就不要开口说话。”
洛字清突然阻止了脑海中的声音，下一秒他迎着南智的目光抬手抓住了南智的肩膀，“你说你什么都知道，如果我问你问题，你会骗我吗。”
“不会。”
南智退后几步，同时一直冷静的脸庞有了些许的慌乱，“你先松手。”
“如果你骗我了，要怎么处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南智声音低下，“我们永远不会对你说谎。”
——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。
洛字清见状，他松了一口气，同时松开了原本抓着南智肩膀的手，他转身看向楚自，“楚老师，你也不会说谎的对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……
好奇心害死猫。
这句话一直存在还是有点道理的。
“愈能者的存在很稀少，这个地方的人数上万人，可是真正的愈能者也只有五个，算上你也才只有六名。”
“因为稀少，所以我们每一个人对愈能者都有一定的执着，我们奉行的为数不多的校规里就表明一切以愈能者为主。”
“修复晶核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，就算是愈能者要进行修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和保护，贸然进行修复如果中途被人打断则会全部反噬到愈能者的身上。”
“虽然有愈能者，可愈能者在这个学院最上层的位置，而我们所在的区域有一个统一的称呼——“失控区”，我们是一群即将异能失控，而已经被抛弃了的废物。”
“……”
洛字清听的头脑发昏，听到最后他垂下头闭上眼，声音有些有气无力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说着，洛字清抬手。将手腕上的纹身露了出来，“这是什么。”
南智和楚自两个人对视一眼，最终还是南智开了口，他语气温和，“是伴生契。”
“你修复了莫戒的晶核，那么莫戒整个人就会成为你的伴生契，你可以随便指挥莫戒……”
听到南智的声音停顿，洛字清像是猜到了什么， 他抬头，“你对于莫戒可以被我随便指挥这个事实很不满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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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“如果你没有用那种“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去死”的表情跟我说话，或许这句话的真实度更多一点。”
南智沉默，他张嘴却说不出什么，最后他低下头，“抱歉，我——”
“我对指挥你们没兴趣。”洛字清满不在意，他从课桌上下来，“你们保持讨厌我的状态就好了。”
“装的喜欢我挺难吧，我能看出来你们心底里都对我抱着讨厌的态度，我理解，你们继续努力。”
洛字清那不在乎的态度，让南智慌了神，他试图解释可得到的是洛字清耸肩，“我确实对指挥你们没兴趣。”
“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，我是不想活了，但是我还没有到那种一定要指挥别人，让别人成为哄笑我的道具那么变态。”
这样说完，洛字清歪头看着南智，“这样放心了吗。”
说罢，转身向着门口走去，而后毫不犹豫的开门离去。
只留下狂抓头发不知如何是好的南智，还有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楚自。
“我都说了！军师只适合筹谋划策！哪有军师上战场杀敌的！”
“结果敌人没打到，自己还被俘虏了。”
“一开始只有莫戒一个祖宗，得，现在要有两个祖宗了！”
“……”
教室中的声音被关在门后，洛字清在听到里面抓狂的声音后多少被逗笑了。
【宿主，已整理所有信息，同时我这边会用最快速度掌握宿主想知道的信息。】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。”
【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宿主！】
“不错。”
这是难得来自洛字清的夸奖。
随后低头，看着自己左手腕里面的纹身，陷入思考。
“怎么，看哥纹身看傻了，哥知道哥的巨蟒帅，你悠着点别迷上哥——”
“这东西真丑。”
两道声音撞在了一起，洛字清抬头看着正前方，整个人蹲在栏杆上的莫戒。
不同于之前没有精气神的样子，现在的莫戒张扬、桀骜不驯眼神里是完完全全的生命力，整个人的气势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。
洛字清上前，原本被打击到底莫戒回过神后又开口，“开什么玩笑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拥有哥的伴生契。”
“你要是真讨厌，要不要哥给你把那块肉割下来。”
莫戒的语气依旧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，甚至在洛字清靠近的时候眉眼止不住的欣喜。
然而下一秒。
洛字清将左手举起，露出那个纹身，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莫戒顿住，“干什么。”
“割下来。”
三个字，足以让莫戒把嘴角的弧度收回去，同时让眼神充满凝重。
那不是开玩笑的语气。
莫戒能从洛字清的身上感觉到认真，这家伙是来真的。
洛字清眼神毫无波澜，平静的吓人，可在这个班级里，还没有一个人能做到毫无波澜。
莫戒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的喉咙，让他说不出话。
四目对视，氛围逐渐变得凝固，谁也没有退步。
【宿主，真割吗，但是割了也不会下线。】
“逗他的。”
不会下线这种事他已经猜到了。
说完，他抬头看着短短几分钟不知道变了几个眼神的莫戒，“我以为你会动手。”
莫戒见到洛字清把手收回去后，重重的松了口气，而后他脸色凝重，像是在叮嘱小孩子不要跟着陌生人离开一样，叮嘱洛字清。
“以后不要这样开玩笑。”
“你先开的，你要给我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下次道歉，带点感情，然后鞠躬九十度，弯下来的上半身要和地面呈平行线，手指以90°的直线对准地面。”
“哈？”
“我提的这个应该很合理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合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