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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乍然低了下去:“我的养父。”
“为什么要资助我们?”袁承瑾眉头紧锁,月光在他的眉眼处投下几许阴影:“这说不通。”
“他资助过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孩子。”贝拉的声音变得很渺远,像是从很远的时间飘来:“十二年前……红心福利院的那场爆炸,你还记得吗?”
“轰”的一声,袁承瑾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。十二年,这是个对他极为特殊的数字——是他第三次带着袁憕嫤逃离孤儿院,是福家餐馆王姨志云哥收留他们,也是那笔神秘资助突然出现的时刻……
“看来你还记得。"贝拉的额头突然抵上他的额头,冰凉的镜片贴着他的皮肤:“红心福利院……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孤儿院。”
袁承瑾的呼吸骤然停滞,本能的想要后退,却被贝拉死死按住了肩膀。她的力道大的惊人,制服袖口下的手臂线条紧绷如弓。
“警方在废墟下发现了刑具,特制的牢笼……和孩子们的尸体。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:“那里实际上是一个非法的血脉研究所。而君士坦丁家……至今还保存着较为完整的实验记录。”
月光突然被云层遮蔽,花园陷入一片昏暗。
贝拉的红瞳在镜片后闪烁着妖异的光芒,袁承瑾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他惊愕的意识到,原来十二年前的噩梦,从未真正结束……
“原稿……”袁承瑾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皎洁的月光在他的眼中凝结成冰,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草地,指节泛白。
贝拉的红瞳在暗处微微发亮,如同蛰伏在夜色中的野兽:“没错,那些泛黄的报告上写满了令人作呕的研究记录,如果公布,瞬间就会震动整个炼金社会,你们姐弟,就是从那时起进入了阿修尔德的视野。”
她优雅地交叠双腿,白色制服上的银线刺绣泛着冷光:“但最先发现你们的,是涅尔瓦·君士坦丁。”
袁承瑾沉默得像一尊雕塑,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。
记忆深处传来铁锈味的回声——冰冷的针头刺入手臂,戴着口罩的身影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,抱着摇篮的长发妇人温柔的哼唱着反舌鸟歌,还有那个永远微笑着的“医生”。
“爆炸发生后,涅尔瓦家主资助了方圆五十公里内所有的孤儿、老人和病患。"贝拉的声音柔的像在讲一个童话:“正是君士坦丁家的干预,这件事才没有在现世引起轩然大波。后来涅尔瓦将情报分享给阿修尔德,最终找到了你们,提供了那笔改变你们命运的资助金。”
她突然俯身向前,红唇几乎贴上袁承瑾的耳垂:“但你就不好奇吗?作为爆炸中唯二的幸存者,为什么只有你们像人间蒸发一样,从所有记录中消失了?”
“我们...是幸存者?”袁承瑾的声音干涩得可怕。
“81个孤儿中,唯二活下来的。"贝拉的话音刚落,就被袁承瑾猛地扣住肩膀。他的指甲几乎要刺进她的制服,异色双瞳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:“还有……其他人活着?”
“现场少了三具尸体。”贝拉面不改色,甚至带着几分玩味:“但那么剧烈的爆炸,总该留下些痕迹不是吗?”
“谁?”袁承瑾突然平静得可怕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院长、助教,还有……那个临时医生。”贝拉的红瞳微微收缩,捕捉着袁承瑾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袁承瑾深深吸了一口气,松开了钳制贝拉的手:“谢谢,这些情报……很有价值。”
“君士坦丁伪造了所有受害者的死亡证明,以高昂的抚恤金保住了你们这两个‘意外’。”贝拉整理着被弄皱的制服,继续道:“除了资料,我们还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——高位格的火元素‘以太’残留。”
她眯起眼睛:“这是普通人看不见的元素结晶,正是它指引我们找到了你们。”
“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?”袁承瑾突然问道。
“屈指可数。”贝拉轻笑:“你们的档案连隔壁亲家都查不到。至于我……”
她耸耸肩:“作为尼禄少爷的贴身管家,君士坦丁家的‘暗鸦’,知道些秘密很正常。不过放心,阿修尔德把这件事列为最高机密,知情者不超过十人,也就是双手之数。”
袁承瑾这时站起身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贝拉歪着头,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。
“嗯?”袁承瑾转过的身体微微侧目。
“你的神谛……是什么元素的?”她眨着眼睛问道。
袁承瑾冷笑一声,撂下一句:“别白费心思了,那些‘以太’根本不是在孤儿院发现的。"
他说完回头离去,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地消失在螺旋楼梯的方向。
贝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缓缓躺倒在草地,月光洒在她精致的面容上,红瞳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‘以太’的发现地点确实不在孤儿院,而是在一公里外的垃圾站。这个细节,足以说明很多问题……比如,那场爆炸究竟是从内部还是外部引发的。
“真是敏锐……"她轻声自语:“不过这些情报,迟早都要交到你手上,不如提前做个顺水人情。”
贝拉伸了个懒腰,制服在草地上铺展开来。从一开始,她的目标就只有袁承瑾一人。
与其他人试图通过袁憕嫤来牵制他的策略不同,贝拉选择了一条更直接的路——让姐弟俩别无选择。
刚见面时对袁憕嫤的挑衅,就是为了确保她一定加入文学社。
而女孩的‘一定’,也就决定了男孩的‘必定’。
“可惜没能成为今晚的公主。”贝拉轻哼着《天鹅湖》的旋律,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至于在袁憕嫤心中留下坏印象?那根本无关紧要。
月光下,她的红瞳闪烁着细碎的精芒,就像棋盘前的棋手,早已看透了十步之外的走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