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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?那不是好事,早点收工回家,现在还不算特别晚,还能去食堂搓顿宵夜。”约瑟夫只觉浑身舒畅,吹起了口哨,没什么事比免费的绩效更让人开心。
“不是自然死亡,是被打死的。”弗洛雷特眉宇间飘起一抹疑色。
“那怎么样,私仇呗,炼金社会谁还没几个仇家,死个人算啥,屠族的不都有。”约瑟夫随口说。
“问题就在这,打死他的这个人不属于炼金社会,而且不是陷阱,没有救援,是单挑,一对一拳拳到肉的单挑。”弗洛雷特眉宇间的疑色更重了。
“啥?”约瑟夫一下子愣住了,他试着说:“你是说,普通人?”
“嗯,而且看情况刚成年。”弗洛雷特点了下头。
约瑟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:“你家普通人能徒手干死传火者?还是一位曾经穿过福音之门的传火者!”
“你真没看错?要不把刚才的绿色版夜巡灵抓起来再问问?”他就算再不靠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普通人正面干死传火者可不是武松打虎,按量级来算……武松徒手杀死了霸王龙?而且考虑到张端的特殊性,还得是海克斯霸王龙!
“我确认了三遍才放它离开,你没有说错,字面意思。”弗洛雷特深吸一口气回答。
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,但对视时,又都在对方眸子中察觉到了一丝遏制不住的兴奋。
三条主脉中,圣祭法爷第四步才能蜕变成战法阿道夫,人皇后裔第二步才能继承保镖灵图,刚出道战力拉满的只有可能是古龙火炬,如果事情属实,古龙一脉极有可能会迎来一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超级【王储】,他的存在只怕比圣祭中的十三阶古籍还要令人震撼,因为那可是……必定的【王皇】!
除了古籍记载中开辟天空的原初之龙祖炁,扩展海洋的溟海巨鲸隐渊,丈量大地的人族领袖古燧,两人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一位,一位以凡人之身正面杀死福音四步的尊贵王储,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以平凡杀死高贵,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方夜谭,这种喝大了脑子被电梯门夹了才能说出来的战绩,与为了构建炼金世界观而虚构的三圣一样魔幻。
而在今晚,弗洛雷特·艾尔告诉约瑟夫·克·格林福斯,这样一位概念级的人物真的存在,而且三个小时前就站在这条他们到达不久的街巷上。
他们在意识到这点后立刻将电话打给了他们曾经的老师乌利·埃弗斯。
埃弗斯躺在床上骂骂咧咧的接过电话,王储两个字让他立马清醒,而之后的天方夜谭更是让他呆滞的说不出话来,埃弗斯颤巍巍的扯下圣诞版睡帽,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,任由限量版金苹果手机砸在地上,只吐出一句美式惊叹:“我的……发?!”
袁承瑾站在办公室面前,忐忑的呼出一口气,敲门报告,在得到班主任老张的请进回复后,推门迈步走了进去。
老张放下笔,看清来人后微挑了下眉头,他以为会是别人,比如蒋淼依,或者赵安星,袁承瑾很少来办公室,在他的印象中,这个男娃乖巧懂事,成绩不差,文质彬彬的,是个标准的好学生,除了课堂上有些沉默,没什么不好。
“老师好。”袁承瑾朝他腼腆的笑了笑。
“你坐,有什么事吗?”老张微笑着打趣:“你可算是个稀客,我得好好招待。”
“谢谢。”袁承瑾坐下后点了下头:“确实有件事想麻烦老师。”
“你说,自家学生我还能不帮不成。”老张抬手示意他接着说。
“我想。”袁承瑾顿了一下正色道:“办理退学。”
张明康眉头微皱,三十岁许的脸颊掠过一丝疑惑,他十指交错:“你的成绩不差,为什么想退学呢。”
袁承瑾抿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,将早已准备好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许久,张明康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额头,他沉默片刻,朝袁承瑾挥了挥手,带他来到了教学楼后门的天台,他捶捶有些发麻的腰,张张嘴想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闭上嘴,朝袁承瑾无奈一笑,他从荷包里摸出一包黑楼牌香烟,撕开口子抖出一根让他拿着:“平常我可不舍得抽。”
袁承瑾眨眨眼,倚在围栏上摇了摇头,
“不解风情,臭小子。”张明康收回自己掏出火机,将那根拿起,小心的点着,白雾似的烟气不要一会便缭绕在他的眼前,将眼镜变得模糊花白,他咂咂嘴,干脆摘下收进怀里,他说:“这里平常没什么人,如果说谁会来这,也就像我这种上完课忍不住来一根的烟鬼了,算是个默认的场所。”
“这没什么人,是个死角,想说什么都可以。”他叼着烟朝袁承瑾笑了笑,显得有些痞气,是他课堂上口中最看不起的模样:“能怎么办呢,学校名气大,管得严,但憋得慌总得找个地方不是。说实话我觉得你比我爷们,如果我在你这个年纪,做不到你这样,我也想帮你,但力不从心,别看我外面光鲜亮丽,人模狗样的,但也只是个社畜。”
“别不信,诺。”他指了下自己的定制西装:“沟槽的领导要求高端化,两个月省吃俭用买的,这学校里面装的是贵族,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贵族,你口袋里装的不是金子,我口袋里的也不是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闭眼默然几秒,然后呼出一口长长的烟气,张明康挑眉问:“真不抽?”
“没学过,也懒得学,就算学会了,也是一笔大的花销。”袁承瑾实话实说。
张明康瘪着嘴摸了摸后脑勺,无言以对,他弹了下烟灰,直视着前方的青苍松柏,接着说:“我不是城里人,原先是河南开封那边的,是个边缘的小县城,后来拿命喊着改命,高考考过来了,本以为毕业后能够天高任鸟飞,海阔任鱼跃,但实际上哪是啊,鸟在徒步,鱼在争渡,有些东西啊,真不是一场考试就能改变的。”
“我也幻想过大手一挥什么问题都通通迎刃而解,但幻想终究是幻想,房贷车贷要加紧还款,领导酒局要推脱应付,老婆感情要常常维护,孩子的学习还要细心督促,哦对了,我家娃上个月说要我给她买个大娃娃,拖了这么久也没买,我这个当爸爸的,也很有点失责。”张明康的嘴角泛出几抹苦涩:“你也别笑话张老师,张老师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,为了进才澄已经把后半辈子的出息都提前用干净了。”
“谁能笑话老张啊,您在学校外也是人中龙凤。”袁承瑾真切的说:“您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“哈哈,中嘞。”一根烟抽完,张明康指着楼下的操场,上面有几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,伴着音乐楼悠扬的大提琴声,阳光明媚,树影婆娑,时常传出男孩互相追逐的打闹声,还有女孩看到出囧景况的欢笑声:“真退学了,以后可就只能在回忆里才能见着了。”
“这不还有一个月吗,够时间看了。”袁承瑾笑着回答。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张明康点点头长出一口气:“够果断,你以后比我要有出息。”
“借您吉言。”袁承瑾含笑说:“我尽量不给您丢脸。”
“走吧,等会就给你办,这个月早点回家,我给你批了。”张明康站直身体,理了下有些发皱的西装,他转头看着袁承瑾略带青涩的模样愣了几秒,随即伸出手:“保重。”
袁承瑾点头,伸手用力握住:“保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