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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杰本不想答应的，但是此刻他在断天来身上未察觉到任何的恶意。
他答应了。
柳杰身形一闪，
来到了断天来的身前。
“我本想与你厮杀一场的，但是，我此时竟然想通了。”
“老夫我活了九百多年，竟然还想抢你这小毛孩子的身体。”
“呵，这么多年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。”
断天来笑着，背起了手。
目光看向了柳杰，眼中有了一丝欣赏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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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夫一生可以说是非常精彩，在七十岁时步入大宗师，一百八十岁时，实力就达到了大宗师巅峰！”
“虽然比不上林天南那老道，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没有白活，不比任何人差。”
“与其嫉妒别人，不如多高看自己一眼。”
“人，只有一生，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虽然老夫夺走了两位武道天才的身体，但是我给他们父母，亲朋的补偿可谓无比丰厚、”
“我补偿了他们。”
“也没有欠他们。”
断天来抬起了手，
手缓缓抬向了空中。
这一刻，他仿佛感受到了指间划过的徐徐微风。
虽然他说放下了，但是心中依旧还是留念这精彩的人间。
缓缓叹了一口气，
断天来这一刻，回忆着自己的一生。
不断有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他的父母，他的子女，他的每一时每一刻。
身体也在他叹息后，
慢慢化作星星点点开始消散。
“我本想把自己的真元，本源都送给你的。”
“但是，我感知到你在前不久就得到过一股不属于你的力量。”
“修炼一道，没有捷径。”
“属于你自己的，才是最好的。”
“我走了，记得给我宗门留下几名弟子，其实他们还是不错的，都是好孩子。”
断天来知道，
在他死后，宗门绝对会与柳杰结仇，就想在最后的一刻跟柳杰求个情。
他知道柳杰杀伐果断，
以柳杰的天赋实力，天衍宗是斗不过他的。
在他看到柳杰识海中的规则种子时，就已经猜到了。
“哗......”
断天来如同风中的细沙消失了。
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，
消散在了柳杰的眼前。
看着里世界的最强者，在自己面前消散。
柳杰心中，不知是何滋味。
强者，也跟普通人一样会随着时间而消散。
世间，没有永恒。
柳杰看着已经消散的断天来。
久久未能回神，
不知过了多久，
柳杰看向了无尽识海的尽头，这一刻，他也跟断天来一样，仿佛看到了宇宙星辰，看到了万物的生死交替。
“唉……”
柳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一代强者，就这样逝去，还是在自己的识海中离开了世间。
人类最杰出的强者，面对死亡也是无奈的。
“如果未遇到我，也许你还能再活几世。”
“可惜了，这世间没有重来。”
“你所做的一切，所选择的一切，就已经注定将来会发生的事。”
柳杰从断天来所说的话，
就已经猜到，夺舍本是成功的。
但是，因为自己识海中的棱形水晶，让断天来施展的夺舍秘技失败了。
虽然断天来最后放弃了。
但也是因为断天来猜到，
因为棱形水晶的存在，
他不可能夺舍成功的，才选择不再与自己厮杀。
体面的死去。
“我答应你，给你的宗门留下几名弟子。”
断天来最后的请求，柳杰点头答应了。
这是对一位强者的尊重。
天衍宗，
最终还是要与他成为死敌的，因为天衍宗的弟子，长老已经死在他的手里。
天衍宗身为里世界的霸主之一，自然能查到他的头上。
柳杰没有选择。
也只能以杀止杀。
这是天衍宗与他的仇，在天衍宗找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。
柳杰是不会心软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