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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瞥了眼舍利塔,暗骂:“这破玩意儿,比奉天老宅的机关还邪乎。”他祖上是奉系军阀,小时候常听父亲讲炸开地窖的故事,如今却被这塔弄得束手无策,心中憋着一股火。
陈墨然盘腿坐下,他黑色长袍铺在石板上,袍角的暗红符文在手电光下泛着微光,像血迹干涸后的颜色。
他的手捏着檀木珠,指节泛白,指尖在珠子上滑动,发出轻微的碰撞声,低声道:“怨气太重,崇祯的魂压在塔里。”
他闭上眼,双手结《楞严咒》不动明王印,低诵:“一切幻障,皆归清净。”咒音低沉而平稳,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与《往生咒》的哀鸣形成对峙,石室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,塔内的低鸣减弱,但未停。
他的额头渗出细汗,长袍下的肩膀微微颤抖,像是承受着某种压力。他睁开眼,眉头紧锁,低声道:“舍利压不住魂,得用经文镇。”他的脑海闪过童年,萨满祖父在火堆前念咒驱魂,火光映着老人枯瘦的脸,那声音与现在的咒音重叠,让他心头一紧。
林瑶点头,迅速翻到《阿弥陀经》第十八愿,声音略显急促:“‘闻我名号,往生净土’,这句能停毒雾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隔着面具低诵:“南无阿弥陀佛,极乐净土,怨魂归寂……”她的声音平稳,带着学术的严谨,像在课堂上讲解经文,却掩不住一丝紧张。
徐婉仪跟着念,声音轻柔却坚定,像是与祖父的记忆对话。董文翊低声附和,语气冷硬,像在命令怨气退散。
马铁山不情愿地哼了几句,声音低沉粗糙,像在敷衍。陈墨然闭目齐诵,檀木珠在他手中转动,碰撞声与咒音交织。
团队的齐声诵读在石室中回荡,与《往生咒》交织,塔顶的暗红舍利光芒渐暗,毒雾喷发减弱,细缝缓缓闭合,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。
徐婉仪松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成了。”她上前一步,手电光扫过塔身,塔基的裂纹中露出一抹暗色,像是有东西嵌在里面。她转头看向马铁山,“轻点撬,别炸。”
马铁山咧嘴,放下炸药包,掏出一把铁撬棍,棍身布满划痕,像是用过无数次。他小心翼翼地插进塔基的裂缝,用力一撬,咔嚓一声,塔基裂开一道口子,石屑飞溅,露出一块暗格。
暗格里躺着一卷残破的羊皮纸,纸面泛黄,边缘有烧焦痕迹,像被火燎过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味。
徐婉仪戴上手套,小心取出羊皮纸,手指触到纸面时感到一阵冰冷。她展开一看,上面用小楷写着:“袁崇焕忠魂,殒地之始。”
字迹歪斜,像是匆忙写下,墨迹边缘渗出血色,透着一股阴冷,像在诉说某种不甘。她皱眉,低声道:“袁崇焕衣冠冢?崇祯误杀忠臣,怨气连着玄宫?”
她转头看向林瑶,“有线索吗?”她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急切,心中隐约感到,这张纸不仅是线索,更是某种诅咒的开端。
林瑶推了推眼镜,手电光照在羊皮纸上,低声道:“崇祯十二年,袁崇焕被冤杀,凌迟处死,尸体被百姓分食,崇祯晚年悔悟,立碑镇魂,衣冠冢在景山南麓。”
她翻开笔记本,调出一张地图,手指指向屏幕上的标记,“就在附近。”她的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丝寒意,“密录提到‘殒地’,可能跟袁崇焕的冤魂有关。他的死,是崇祯自毁长城的第一步。”
她脑海中浮现史书的记载:袁崇焕被绑在刑场上,刀光闪烁,鲜血染红地面,崇祯在宫中辗转反侧,最终一错再错。
董文翊收起罗盘,冷笑:“袁崇焕的魂不散,难怪这塔压不住。”他用短刀敲了敲塔身,刀尖划过塔面,发出低沉的金属声,“毒雾停了,但怨气没散干净。”
他抬头看向井口,月光从上方洒下,带着一丝冷意,低声道:“上面有人盯着。”他的耳朵微微一动,捕捉到一丝异响,像是靴子踩在枯叶上的声音。
陈墨然猛地睁眼,低声道:“脚步声,井外。”他的手捏紧檀木珠,眼神深邃,像是感知到某种威胁。
他站起身,长袍扫过石板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目光扫向井口,“不是普通的盗墓者,杀气重。”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一丝寒意,心中暗想:萨满祖父说过,杀气如风,能吹散魂魄。
马铁山拎起铁撬棍,咧嘴:“又来送死的?老子收拾他们!”他刚迈出一步,井外传来一阵窸窣声,像是靴子踩在枯叶上的声音,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,低沉而急促。
徐婉仪皱眉,低声道:“黑市的人,来了。”她收起羊皮纸,手指攥紧,目光扫过团队,“准备好,上去迎敌。”她的心跳加快,脑海中闪过黑市盗墓者的传闻:他们用炸药开陵,拿枪逼人,文物到手后杀人灭口。
就在这时,舍利塔再次震动,低鸣声虽弱,却未完全消失,塔基的暗格微微颤动,像还有东西未被取出。
董文翊眯眼,低声道:“机关没全解,黑市只是开胃菜。”他的手按在刀柄上,目光冷硬,像是预感到更大的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