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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山公园坐落在紫禁城北侧,低矮的山丘在夜幕下显得孤寂而沉重,山顶的五座古亭隐约可见,像是五个沉默的守望者。
春寒刺骨,西北风从远处的什刹海吹来,穿过山间的古松,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,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。
风中夹杂着松针的清冽与泥土的腥湿,拂过那棵吊死崇祯的歪脖槐树,树干粗壮却歪斜,树皮龟裂,枝丫枯瘦如骨,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,像一只绝望伸向夜空的手。
公园早已闭门,铁栅栏上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“禁止入内”牌子,风吹过时,牌子吱吱作响,像是某种不甘的警告。栅栏外的马路上,偶尔有夜归的自行车铃声划破寂静,随即被风声掩盖。
徐婉仪站在山脚,深灰色风衣裹紧身体,衣角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一件黑色毛衫的下摆。她肩上的帆布背包微微下沉,GPS在包里发出轻微的震动,像在提醒她时间紧迫。
她抬头望向山腰,那棵槐树的位置隐约可见,树干上有一道深褐色的痕迹,像是血迹渗入木纹,风吹过时,枝丫摇晃,发出低沉的呜呜声,像是树本身在喘息。
她低声自语:“崇祯十七年,朱由检吊死在这儿,玄宫仓促建成,怨气从那天起没散过。”她的手伸进背包,握住《徐氏密录》,指节泛白,指尖触到那页纸时微微一颤,心中涌起一丝不安——昨夜胡同里听到的《往生咒》还在耳边回荡,像某种召唤。她深吸一口气,空气冰冷,带着土腥味,直刺肺腑。
董文翊站在她身旁,手持一台老式金属探测仪,屏幕上的指针微微颤动,发出低沉的嗡嗡声。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,袖口磨得发白,短刀插在腰间,刀鞘的皮革边缘有些开裂,显然用得久了。
他的脸棱角分明,眼角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他低头扫过探测仪,低声道:“信号最强,入口在山腰古井。”他踩了踩脚下的泥土,土质松软,混着枯叶的腐臭,鞋底陷下去半寸,带起一阵细小的沙尘。
他抬头望向槐树,眯眼道:“清陵那次,水银毒气差点要了我的命。这地方,邪门得很。”他的语气平静,却藏着一丝戒备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刀柄,眼角的刀疤微微抽动,像在回忆某个不愿提及的瞬间。他转头看徐婉仪,嘴角一扯,“你确定要下去?”
林瑶走上前,32岁的她戴着一副细框眼镜,眼镜腿在月光下闪着微光。她穿着一件深蓝色毛衣,外套一件薄羽绒服,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,屏幕微光映在她冷静的面庞上,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下滑。
她用手指推了推眼镜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,调出景山的历史资料,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紧绷:“景山原名煤山,元代是皇家堆煤的地方,明代中后期改名,没正陵,只有玄宫。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,朱由检自缢后,太监仓促改建,藏了点东西,受净土宗影响。”
她顿了顿,低头翻看笔记本上的扫描文件,“崇祯晚年信佛,求往生极乐,净土宗的舍利塔常用来镇魂,可能有毒物防护。”她的目光扫过槐树,眼底闪过一丝不安,手指停在键盘上,屏幕上的《阿弥陀经》页面定格在“西方净土”一句。
马铁山扛着一袋便携炸药,大步流星地跟在后面,38岁的他身材魁梧,满脸络腮胡,穿着一件军绿色大衣,衣角沾着几点泥土。
他咧嘴露出白牙,声音粗犷,带着东北口音:“老规矩,炸开看看。吊死皇帝的地方,晦气归晦气,东西肯定值钱。”他拍了拍炸药包,袋子里传来轻微的碰撞声,手指摩挲着引线,像是抚摸老朋友。
他的祖上是奉系军阀,年轻时跟父亲学过爆破,炸药玩了二十年,手艺纯熟,连盗墓团伙都敬他三分。他瞥了眼槐树,啐了一口,“这树看着就邪乎,炸了得了。”
陈墨然走在最后,30岁的他沉默寡言,穿着一件黑色长袍,袍角绣着几道暗红符文,像是萨满传承的痕迹,袍摆被风吹得微微飘动。
他的手插在袖中,指尖捏着一串檀木珠,珠子磨得发亮,散发着淡淡的木香。他的脸瘦削,眼窝深陷,眼神深邃如潭,低声道:“小心,怨气重。”
他抬头望向槐树,瞳孔微微收缩,眉头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,“净土宗的机关,多半有魂魄不散。”他的声音低哑,像从喉咙深处挤出,带着一丝寒意,手指在檀木珠上滑动,低声念了一句《楞严咒》:“一切幻障,皆归清净。”声音虽轻,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试图压住空气中的不安。
团队翻过铁栅栏,动作轻捷,脚步踩在枯枝上,发出细微的咔嚓声,像踩碎了什么脆弱的东西。月光透过松林洒下斑驳光影,照在五人身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,夹杂着淡淡的檀香气,仿佛有人曾在山间焚香祈福,又被时间掩埋。
徐婉仪打开GPS,屏幕上的坐标指向山腰一处凹陷,她低声道:“密录说玄宫入口在古井,崇祯吊死的那棵槐树下。”
她抬头,目光锁定槐树,树干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更显狰狞,像一条干涸的伤口。她深吸一口气,空气冰冷刺鼻,心中暗想:“祖父说过,崇祯的血染红了树根,怨气渗进地脉,这井下藏着什么?”
董文翊蹲下,用金属探测仪扫过地面,仪器发出刺耳的鸣声,指针猛地跳动,指向槐树旁一块不起眼的土堆。
他用短刀撬开表层泥土,刀尖插进土里,带起一小撮湿土,露出一块青石板,石板上刻着模糊的佛文,字迹歪斜,像匆忙刻下:“往生极乐,舍利护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