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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瑶翻开笔记,指着一页潦草的图,上面画着祭坛的轮廓和几道满文符号。她低声道:“清史记载,慈禧修陵时用萨满巫师镇魂,血祭的禁制多半靠气流驱动。”
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竹管,插进裂缝边缘,竹管末端绑着一块浸过化学试剂的布条。
她盯着布条,低声道:“气流里有硫化物,浓度高得像火药库。底下有机关,可能连着禁制。”她的动作熟练,像在战场上拆弹,眼神却冷静得像冰。
乌尔图站在石厅入口,木杖拄在地上,低声道:“不止机关,还有风魂兽。”他抬起木杖,指着裂缝,“血符是它的锁,锁一开,它就醒了。”
他低声念了一句满语咒语,杖尖泛起微弱的青光,像在安抚什么。他的语气平静,却透着一丝罕见的紧张,眼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,“准备好,玉佩是唯一的钥匙。”
话音未落,地面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,像地底的巨鼓被敲响。裂缝里的腥风骤然加剧,夹着一股刺鼻的血气,吹得手电光微微晃动。
董文翊猛地转身,光束扫向裂缝深处,一团模糊的黑影从中冲出,带起一阵震耳的咆哮。
那东西高约两米,形似巨狼却覆盖着黑色的鳞片,鳞片缝隙渗出暗红色的血迹,像刚从血池里爬出。
它的头颅狰狞,两根弯曲的犄角如枯枝扭曲,嘴里喷出黄红相间的雾气,雾气弥漫开来,带着腐尸般的血腥味,刺得人喉头一紧。
它的双眼猩红如烈焰,盯着众人,发出一声低沉而刺耳的咆哮,震得穹顶的石钟乳簌簌落下,灰尘与水滴在空气中混成一片迷雾。
“他娘的!这是啥玩意儿?!”阿布都抄起铲子,脚下却不自觉退了半步,粗壮的手臂攥紧铲柄,指节泛白。他的声音粗哑,像在掩饰心头的恐惧,额头的血痂被汗水浸得更红。
“风魂兽!”乌尔图猛地抬起木杖,低声念咒,青光骤亮,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幕,挡在众人身前。
黄红雾气撞上光幕,发出“嗤嗤”的腐蚀声,像刀刮铁皮。他喊道:“用玉佩!快!”他的声音急促,眼镜片后的目光却冷静如刀,像在计算每一步。
林瑶迅速翻开笔记,喊道:“风魂兽靠血祭驱动,玉佩有龙脉气息,能压制它!”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信号弹,对着祭坛旁的一堆灰烬点燃,火光冲天,照亮了石厅的每一个角落。
巨兽被火光刺得咆哮一声,动作稍缓,露出一瞬破绽。她低声道:“它的鳞片缝隙有血流,那是弱点!”她的声音冷静,眼神却急促如电,手指死死捏住笔记,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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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文翊反应最快,解下腰间玉佩,高举在手。玉佩骤然亮起一道碧绿的光芒,如柔和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。
巨兽像是被针刺,发出一声怒吼,扑来的利爪顿在半空,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玉佩,似有忌惮。
董文翊咬紧牙关,手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,脑海里闪过父亲的低语:“守住它……”他低吼道:“阿布都,牵制它!林瑶,找祭坛的机关!”
阿布都骂了句粗话,抡起铲子砸向巨兽的侧腹,铲尖撞上鳞片,迸出一串火星。巨兽咆哮着甩尾,尾巴如钢鞭扫来,带起一阵腥风。
阿布都一个翻滚躲开,骂道:“这狗东西皮比石头还硬!”他的动作虽莽,却成功引开了巨兽的注意,给董文翊争取了时间。
林瑶冲向祭坛,手电光扫过满文咒语,嘴里低声念道:“镇魂咒……气流驱动……”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洛阳铲,插进祭坛旁的地缝,用力撬开一块石板,露出一道暗槽,槽内嵌着几粒黄褐色的硫磺晶体。
她低声道:“暗槽是机关的引子,得堵住气流!”她从背包里抓出一团浸过石灰的布条,塞进暗槽,动作熟练得像拆弹的老手。
巨兽咆哮着扑向董文翊,利爪划破空气,带起一阵血腥的狂风。董文翊一个侧身躲开,脚下却被碎石绊了一下,身子一晃。
他咬牙稳住,冲向祭坛,巨兽紧追不舍,黄红雾气喷出,擦过他的手臂,留下一片刺痛的红痕。他低吼道:“乌尔图,咒语快念!”
乌尔图站在光幕后,木杖猛地插进地面,低声念出一串急促的满语咒语,青光骤亮,化作一道道细小的符文,缠绕在巨兽四周。
巨兽咆哮着挣扎,鳞片缝隙的血迹流得更快,像被无形的刀割开。它怒吼一声,利爪拍向光幕,青光摇摇欲坠,发出“咔嚓”的裂响。乌尔图喘着粗气,低声道:“快!玉佩放进凹槽!”
董文翊一个翻滚跳上祭坛,巨兽的利爪擦着他的背脊划过,衣角被撕开一道口子,血迹渗出。他咬紧牙关,将玉佩按进凹槽。
玉佩刚一嵌入,祭坛发出“咔哒”一声,满文咒语亮起血红的光芒,像一条条细小的血流在坛身上游走。
地面震动加剧,裂缝里传出一阵低沉的呜咽,巨兽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,身形渐渐模糊,鳞片剥落,血迹化作一团黑红雾气,钻回裂缝深处。
封印完成的一瞬,石厅安静下来,只剩粗重的喘息声和穹顶滴水的“滴答”声。董文翊从祭坛上跳下,喘着粗气,手按在腰间,却摸了个空。
玉佩嵌在凹槽里,绿光已完全熄灭,像一块死去的石头。他心头一震,脑海里闪过父亲的面容,低声道:“没了……它没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透着一丝失落,像连着家族的根都被斩断。
林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低声道:“玉佩封了风魂兽,龙脉的锁暂时稳住了。”她走近祭坛,手指摸了摸凹槽,指尖沾上一层暗红色的粉末。
她低声道:“慈禧用光绪的血祭了这东西,守着龙脉的秘密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董文翊身上,“那张纸上的‘南’,可能是下一个线索。”她的语气冷静,却透着一丝遗憾,像在计算失去玉佩的代价。
阿布都喘着粗气,拍了拍铲子上的泥,骂道:“这破玩意儿差点要了老子的命!没金子不说,还搭进去一块玉!”他瞪了眼祭坛,粗壮的身躯微微发颤,像在掩饰刚才的恐惧。
乌尔图站在裂缝旁,木杖拄在地上,低声道:“风魂兽只是龙脉的第一道锁,拿了血符,麻烦才刚开始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复杂,“你们拿了线索,龙脉的秘密藏不住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像在压抑什么,木杖上的青光渐渐暗淡。
董文翊皱了皱眉,低声道:“走吧,这地方不能久留。”他回头看了眼祭坛,玉佩嵌在凹槽里,像一颗被遗弃的星。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,却又夹杂着一丝果断。他低声道:“林瑶,纸片上的‘南’,有谱了吗?”
林瑶翻开笔记,低声道:“太湖一带,洋务运动的重镇,可能是光绪后人的藏身地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向裂缝深处,“但这儿还没完。”她的声音压得低,手电光扫向裂缝,隐约照出一丝黄红色的雾气,像未散尽的血气。
四人退出石厅,通道里的血腥味依旧刺鼻,身后传来一阵低鸣,像祭坛下的东西还在喘息,声音微弱却未完全平息。
他们爬出裂缝,夜风吹过,吹散了硫磺味。董文翊低头看着手里的纸片,眼神沉重,低声道:“南方……得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