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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了约莫一米,铲尖撞上一块平整的石板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阿布都抹了把汗,咧嘴道:“又是个门?”他喘着粗气,脸上汗珠混着泥土,显得有些狼狈。
林瑶蹲下身,手电光扫过石板,上面刻着一只怪兽浮雕,线条狰狞,嘴里叼着一滴血红的印记,像刚滴上去的血。她低声道:“这是血符的标记,底下是祭坛入口。”
她用手指轻轻摩挲浮雕,指尖沾上一层暗红的粉末,凑近鼻子闻了闻,皱眉道:“人血,混了朱砂,萨满祭祀的手法。”她看向乌尔图,“怎么开?”
乌尔图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红色粉末,洒在石板四周,低声念了几句满语咒语,声音低沉,像在与地底的什么东西对话。
粉末落地,空气里弥漫出一股焦味,石板微微一震,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。他低声道:“用玉佩,按血印。”
董文翊皱了皱眉,从腰间解下玉佩,触手冰凉,隐约透着一丝暖意。他蹲下身,将玉佩按在怪兽嘴里的血印上。
玉佩刚一接触,石板发出“咔哒”一声,缓缓下沉,露出一条斜向下的石阶,窄得仅容一人通过。墙壁上满是湿漉漉的青苔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像地底藏着刚屠杀的祭品。
“血腥味?”阿布都皱起鼻子,骂了句粗话,“这地方比屠场还臭。”他挥了挥铲子,像在驱散那股味道,眼神却闪过一丝不安,像被这气味勾起了某种本能的恐惧。
“下去就知道了。”董文翊掏出手电,带头走下石阶。光束扫过墙壁,照出满文的细节——多是祈福与诅咒的词句,字迹歪斜,像在绝望中仓促刻下。每隔几步,便有一只怪兽浮雕,嘴里叼着血滴,眼神狰狞得像活物。
石阶尽头是一间石室,约二十平米,墙壁粗糙,布满裂纹,角落里散落着几块碎石,像是被什么砸过。
石室中央立着一座石祭坛,高约一米,通体乌黑,坛身刻满密密麻麻的满文,顶部嵌着一枚血红的符咒,符咒周围环绕着干涸的血迹,像刚涂上去不久。
祭坛四周的地面上,散落着几根烧焦的木条和一小堆灰烬,像是萨满仪式的残迹。
林瑶走近祭坛,手指轻轻摸了摸血迹,指尖沾上一层暗红的粉末。她低声道:“人血,没完全氧化,混了朱砂和硫磺,可能是锁魂的禁制。”
她翻开笔记,目光落在符咒上,“‘天皇终令’,萨满的魂咒,用来镇魂。”她顿了顿,抬头看向乌尔图,“这真是光绪的血符?”
乌尔图站在石室入口,木杖拄在地上,低声道:“是他的。慈禧用他的血做了这符,想锁他的魂。但光绪留了后手,藏了东西在祭坛下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向祭坛底部,“那儿,有暗格。”
董文翊走过去,手电光照向祭坛底部,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,边缘刻着一圈细小的兽纹,与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。
他用刀尖小心撬开,里面露出一块折叠的黄纸,纸面泛黄,边缘破损,散发着一股霉味,隐约夹杂着血腥气。他递给林瑶,低声道:“你看看。”
林瑶接过黄纸,小心展开,借着手电光低声念道:“‘血脉存于南,龙脉归天皇’。”她皱起眉,指尖摩挲着纸面,纸上满文旁夹杂着几道汉字残句,像被水浸过,模糊不清。
她眯起眼,低声道:“这字迹仓促,满文里藏了暗码,‘南’字旁有‘水’的笔画,可能是太湖一带。”她抬起头,看向乌尔图,“你知道这个?”
乌尔图眯起眼,低声道:“知道,但不全。龙脉的秘密分藏多处,这只是第一块拼图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董文翊腰间的玉佩上,“你的玉佩,能找到下一处。”他的眼神复杂,像在试探,又像在期待。
董文翊没说话,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,触手冰凉,却似有一丝暖意流动。他正想开口,石室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,像地底有什么被惊醒。
地面微微震动,墙缝里渗出一股暗红的雾气,带着刺鼻的血腥味,像腐烂的血肉被唤醒,迅速弥漫开来。
“不好!”林瑶猛地抬头,喊道:“血雾!祭坛的机关!”她一把拉过董文翊,冲向石阶,动作迅速,眼神却冷静如冰。
阿布都跳起来,骂道:“又来?!这破地方没完没了!”他抄起铲子,想砸向祭坛,却被董文翊一把拽住:“别乱来!这雾有毒!”
乌尔图站在原地,木杖猛地插进地面,低声念咒。杖尖泛起微弱的青光,形成一道光幕,血雾被挡住片刻,空气里传来“嗤嗤”的腐蚀声。他喘了口气,低声道:“玉佩!按回祭坛!”
董文翊反应极快,冲回祭坛,将手中玉佩按进凹槽。玉佩刚一嵌入,祭坛发出“咔哒”一声,满文咒语亮起血红的光芒,血雾骤停,像被无形的力量吸回墙缝,只剩微弱的腥味在空气中飘荡。
“成了?”阿布都喘着粗气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咧嘴笑起来,“这机关也不咋地嘛。”
林瑶走上前,盯着祭坛,语气沉稳:“这只是第一道防护,真正的秘密在下面。慈禧用血符镇魂,又加了血雾机关,底下不会简单。”她看向乌尔图,眼神锐利,“你知道的比你说的多,对吧?”
乌尔图避开她的目光,低声道:“我知道的,够带你们找到真相。走吧,这地方不能久留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祭坛底部,“祭坛下还有低鸣,下一层等着你们。”
董文翊低头看着手中的黄纸,眼神复杂,脑海里翻涌着无数念头——光绪的血脉,龙脉的秘密,还有乌尔图那双藏在眼镜后的眼睛。他低声道:“走,下去看看慈禧还藏了什么。”
四人鱼贯而出,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,像祭坛下的东西在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