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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约定的时间，我才不慌不忙地往约定的餐厅走去。
餐厅名叫聆芳舫，外立面造型居然是一艘巨大的古代商船，我这才想起建州勉强算是个临海城市，从古至今都是重要的商船港口枢纽，商船文化底蕴颇深。
不等我走进餐厅，阳灵和萧坤就已经在楼下等候了，他们远远地看到我，着急地直奔我而来。
阳灵远远地喊道：“师叔祖，我们在这边！”
“我一没聋，二没瞎……”我走近了说道。
阳灵红着脸说道：“可是你已经迟到半小时了，我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
“重要人物，都是要迟到一会儿的。”我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，让萧坤看了直呼内行。
实际上我只是因为迷了路才迟到的，当然真相是不可能让他俩知道的。
我一边往里走，一边问道：“你们师父怎么不下来接我，还有那个叫阳垠的，是不是在楼上摸服务员大腿呢？”
“咳咳！”萧坤解释道，“师父今晚的宴会临时请了两位特殊的客人，现在正在包厢里谈话，所以才没下来接您。”
“噢？特殊的客人？”
我自嘲一笑，原以为今晚的饭局是真微专为我而办，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，敢情真微另有所图，见我只是顺带的。
我当下就有点想转身回家的冲动，但来都来了，更何况我要的不是面子，而是从真微手里抢回小武母亲的魂魄，所以今晚这顿饭，还是要吃的。
阳灵说道：“师叔祖，咱们龙虎山现在内部很复杂，不说山上有无数道观，就连天师府的司职也多不胜数，不过有一个部门，是十分特殊的，在最近几十年才成立的……”
阳灵说到这里，就不继续往下说了，反而盯着我看。
我说道：“你盯着我看做什么，考我啊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阳灵缩了缩脖子，人家就是想沟通有点互动，你这么凶做什么？
实际上我确实不知道阳灵想说什么，十年里我只在玄机观，连天师府都没去过，哪知道天师府内部的事儿？
“那个部门名叫灭垢司。”
我挑了挑眉，心想这特么是什么部门，听着像专门阉割太监的……
“因为现在信息传播更加容易，以至于我们道士办事很容易把事情闹大，成为网友们口中的‘灵异事件’，再加上官方对这些事情的态度，所以龙虎山成立了灭垢司，专门处理道士抓鬼的善后工作，”阳灵说道，“清水村一事，要不是程家做贼心虚，自己清理了现场，我们多半也要联系灭垢司前来帮忙。”
原来灭垢司是这个意思啊……
我心里其实还有不少疑惑，比如灭垢司是不是在每个城市都有分布，灭垢司是如何掩人耳目的，建州有多少灭垢司的人……但为了装大佬，这些问题我一概不能问，只能旁敲侧击地从阳灵嘴里打听到一点。
好在阳灵没什么心眼，几句话就被我套出不少消息。
灭垢司现如今已经成为了龙虎山中，天师府麾下直辖最大的部门之一，成员广布天下，像建州这种规模的城市，一般至少有五名龙虎山精锐弟子管理。
这五名弟子当中，最差的都是斗黑法衣，最强的可能是比斗黑高两个级别的寿青法衣，但更多的还是夹在中间的散绿法衣。
因为事情繁忙，灭垢司的弟子一般不会直接出手处理当地的灵异事件，最多帮忙申报一下，再由天师府派专人前来处理，由灭垢司负责善后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灭垢司的成员一般在当地有很强的背景，否则也无法保证善后工作的正常进行。
“今晚，天师府灭垢司华南地区的负责长老，杀红法衣级别的玄悟长老外出办事，途径建州，师父得知以后，就把两顿饭并成一顿饭，既邀请了师叔祖您，又邀请了玄悟长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