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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雕虫小技！”林墨暴喝一声，混沌光剑劈出，剑气所过之处，空间如镜面般碎裂。
神秘人却不闪不避，掌心浮现出与项无极玉铃相似的暗红宝石，轻轻一捏，宝石迸发血色光芒，竟将剑气扭曲成旋涡，反卷向林墨。
危机时刻，玄天鉴突然发出嗡鸣，一道金色光束从玄天鉴射出，与混沌光剑交融。
林墨剑势一转，施展出融合了星神之力的“鸿蒙星陨·破魔式”，剑刃上盘古虚影与星神法相重叠，带着开天辟地的伟力斩向神秘人。
神秘人终于露出凝重神色，周身魔气暴涨，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魔手。
魔手五指如山峰，指尖滴落的毒液将地面腐蚀出万丈深渊。
然而，当混沌光剑触及魔手的刹那，魔手竟开始寸寸崩裂，神秘人闷哼一声，倒飞出去数十丈，面具出现蛛网状裂痕。
“短短几年，能力确实长进不少，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？”神秘人抹去嘴角血迹，突然扯开面具。
林墨瞳孔骤缩——面具下的面容，赫然是自己在天衍神宗的师父，那个天衍神宗的太上宗主！
难怪上次自己回天衍神宗，没有见到自己的师父。
“当年星神将我封印，我不得不待在人界等待时机，如今我借魔神之力重生，这混沌残片，就是我复仇的钥匙！”
林墨握着混沌光剑的手剧烈颤抖，耳畔轰鸣着师父的话语，眼前却闪过初入天衍神宗时，师父送给自己魔尊宝典的场景。
那时对方眼中的光，此刻化作面具下森冷的杀意，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，狠狠剜着他的心。
“为什么...为什么是你？”林墨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，混沌光剑的光芒也随之黯淡几分。
太上宗主发出癫狂的大笑，周身魔气翻涌成黑色旋涡：“为什么？因为那群自诩正义的星神，曾将我困在幽冥深渊万年！我看着自己的肉身腐烂，神魂被业火灼烧，凭什么他们能享受三界敬仰？”
他抬手间，地面裂开无数缝隙，从中伸出布满倒刺的魔藤，“而你，不过是我选中的容器——合成鸿蒙圣体的完美载体！”
林墨只觉识海剧痛，玄天鉴突然剧烈震颤，一段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：
多年前那个雨夜，师父将魔气悄悄植入他体内，口中念念有词“待混沌归位，便是复仇之时”。
原来从入门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早已成为对方棋局中的死子。
“你以为云璃真的是偶然救你？”太上宗主的话语如冰锥刺入林墨心脏，“是我故意引她去天衍竹林，让她用星纹之力彻底唤醒你的鸿蒙圣体。她父亲当年拼死守护的秘密，终究还是成了我的嫁衣！”
混沌光剑轰然坠地，林墨踉跄后退。
云璃燃烧本源时苍白的脸、星璃消散前的悲鸣、天衍竹林里的朝夕相处，此刻都成了师父精心编织的骗局。
“天衍神宗，天衍竹林。”
林墨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，鲜血滴落处，地面竟开始长出黑色魔莲。
“把混沌残片交出来，我留你全尸。”太上宗主抬手召出一柄缠绕着锁链的魔剑，剑身刻满上古诅咒符文，“或者，我现在就去让云璃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这句话如惊雷炸响，林墨周身七彩光芒骤然暴涨。
林墨知道，现在寻找答案，都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