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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浮生与清雪离开青城山时,天色已近黄昏。随着赵无极的阴谋被破解,那股令人窒息的力量终于消散。但天机印依然在轻微震颤,似乎在预示着什么。
"师父早就看出了其中关窍。"林浮生握着天机印,感受着其中流转的玄妙气息,"剑谱的真正用途是封印而非开启,但赵无极一心求力,终究走错了路。"
清雪望着远处渐暗的天际,轻声道:"那些被吸取真气的武林同道,现在应该都恢复了吧?"
"嗯,天地之气已经回归正常,他们的伤势会慢慢复原。"林浮生正说着,忽然看见一骑快马自远处疾驰而来,马上骑士风尘仆仆。
"林大侠!"那人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"边关急报!"
林浮生接过信函,展开一看,眉头顿时紧锁。信中所言,北方边境突发异动,一支神秘部落悄然潜入,已有数座关隘遭遇袭击。更令人担忧的是,袭击者似乎掌握着某种诡异的武功,能让镇守将士陷入幻境。
"清雪,我们即刻启程。"林浮生收起信函,神色凝重。自从在地下密室发现那些关于异族武学的记载,他就一直担心会出现这样的状况。
两人连夜赶路,三日后抵达玉门关。关城上下一片紧张气氛,守军正在加紧布防。统领杨铁山亲自出城相迎。
"林兄弟,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。"杨铁山将两人引入议事厅,"那些异族人不只是来犯边,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。每次袭击过后,都会仔细搜索我们的军营和城防要地。"
清雪看着桌上的地图,指着几处被标记的位置问道:"这些遇袭的关隘,可有什么特殊之处?"
杨铁山摇头:"表面看来都是普通的军事要地,但..."他压低声音,"有件事情很蹊跷。每次遇袭之前,都会出现不同寻常的天象,有将士说看见过天空中出现古怪的光芒。"
林浮生心中一动:"可是青紫色的光?"
"正是!林兄弟也知道此事?"
"在青城山见过类似的异象。"林浮生简单讲述了与赵无极一战的经过,"那种光芒,与天外飞仙剑谱释放的力量有几分相似。"
议事厅内一时沉默。半晌,清雪开口道:"会不会是...那些异族人也在寻找剑谱的下落?"
"很有可能。"林浮生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关城外的风沙呼啸,将天地间染成一片昏黄。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:'江湖纷争,不过是明处的浪花;真正的风暴,在暗处酝酿。'
"杨兄,可记得这些异族人的样貌特征?"
杨铁山取出一张画像:"这是根据幸存将士的描述绘制。他们身材高大,面容深邃,最特别的是眼睛,据说在夜里会发出幽幽的绿光。"
林浮生仔细端详画像,忽然注意到那人手臂上的刺青图案:"这纹路...清雪,你看像不像当初在地下室见过的那些符文?"
清雪凑近一看:"确实相似,都是某种远古文字的变体。"她略一沉吟,"我在魔教典籍中见过记载,说是上古时期,中原武学曾与域外神功有过惊世对决。那些异族武者精通幻术,能以意念控制真气外放,化为种种异象。"
"难怪连久经沙场的将士都会中招。"杨铁山叹道,"不过最近几天,他们的行动似乎有所收敛,反而是在暗中打探消息。前日还抓到一个疑似细作,但还没审出什么有用的信息。"
林浮生问道:"那人现在何处?"
"关在地牢最深处,有重兵把守。"
"我去看看。"
地牢深处阴森潮湿,火把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。林浮生和清雪跟随狱卒来到最里间的牢房,却见铁栅中空无一人,地上只留下一滩暗红的血迹。
"人呢?"杨铁山大惊失色。
狱卒战战兢兢:"大人,我们一直守在外面,绝没有人进出啊!"
林浮生蹲下身,用手指蘸了些血迹放在鼻端闻了闻:"还是温热的,应该刚死不久。"他环顾四周,"你们可曾在他身上搜出什么东西?"
"只有一块玉佩。"杨铁山从怀中取出一物。
那是一块暗青色的玉,正面刻着古怪的符文,背面则是一幅地形图的局部。林浮生仔细辨认,发现那居然是玉门关以北数百里处的地形。
"有意思。"他将玉佩翻来覆去端详,"这玉的质地,倒像是产自昆仑。"
清雪忽然说道:"你们看这符文,是不是与赵无极那座巨鼎上的纹路很像?"
林浮生仔细一看,果然发现两者有几分神似。正要细究,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"报!"一名斥候跑进地牢,"大人,北面三十里处发现大批异族人踪迹!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,已经惊动了好几个村子的百姓。"
杨铁山当即下令:"传令下去,加强城防,严防有人混入。林兄弟,此事......"
"我和清雪去看看。"林浮生已经走到门口,"杨兄在城中多加小心,那些异族人的手段诡异,说不定什么地方就藏着他们的细作。"
离开玉门关,林浮生与清雪快马加鞭向北疾驰。荒漠中寒风呼啸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"方才那人为何会突然死在牢中?"清雪边走边说,"会不会是......"
"自尽?"林浮生摇头,"不像。我在他掌心发现了一处细小的伤口,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刺中。以对方的身手,想必是提前在体内藏了毒针,必要时可以咬破毒囊自绝。"
"那他们在找什么?"
"或许与天外飞仙剑谱有关。"林浮生回忆起在青城山的发现,"剑谱的力量不止于武功招式,而是关系到某种远古秘密。赵无极想要开启的,会不会就是这些异族人想要的东西?"
两人说话间,已经来到一处荒废的村落。残垣断壁中依稀可见打斗的痕迹,地上还留有些许脚印,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延伸。
"那边。"清雪指着远处一座低矮的山丘,"脚印都通向那里。"
林浮生翻身下马,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:"有七八个人,步伐很有规律,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。咦......"他在一块石头后面发现了一片布条,"这是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