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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若寺外,满目疮痍。之前打斗的痕迹还清晰可见,地上散落着不少被毒焚烧的草木。但寺内却是另一番光景,药香袅袅,竟有种超然物外的清净。
"师姐!"玉琴打开门,看见白霜的样子不由大惊,"你这是......"
"别大惊小怪。"白霜勉强笑笑,"只是内伤有些反复。"
玉琴连忙把他们请进院子。院中药圃一片狼藉,显然是之前战斗留下的痕迹。但靠里的几畦却完好无损,种着一些奇异的药草。
"先喝点药。"玉琴说着进屋取出一个小瓶,"这是我新配的静心丹,能暂时压制煞气。"
白霜接过药瓶,却没有立即服用:"能坚持多久?"
"最多一个时辰。"玉琴说,"但你现在的状况......"她欲言又止。
千面在一旁说:"有话直说。"
玉琴叹了口气:"煞气已经侵入心脉。就算有静心丹,也最多能拖延一两天。除非......"
"除非什么?"白霜问。
"除非能找到化解煞气的根本方法。"玉琴看向千面,"就像千面前辈用的那种佛门心法。"
千面摇头:"空元大师的心法只适合我这种情况。白霜的煞气来源不同,用同样的方法反而会有危险。"
"那血魔仙姬说的方法......"玉琴迟疑道。
"不行!"白霜和千面异口同声地否决。
白霜说:"她肯定另有所图。而且就算真能化解煞气,代价也一定很大。"
玉琴沉思片刻:"我倒有个想法。"
她从药架上取下几个瓷瓶,小心地配制着什么。"这是一种新的解毒方子,我研究了很久。虽然不能根治,但或许能为你争取更多时间。"
白霜看着她熟练的动作:"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?"
"差不多吧。"玉琴说,"从你第一次用禁术救人开始,我就在想办法了。这些年收集了不少药材,就是为了这个。"
她一边说一边调配药物。各色药粉在瓷瓶中发出奇异的光芒,混合在一起时甚至有轻微的爆裂声。
千面看得仔细:"这些药材......"
"都是些稀罕物。"玉琴说,"有些是从西域来的,有些是深山里的珍品。最重要的是这个......"
她取出一个小盒子,打开后露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。
"天香续命丸?"白霜一怔,"你还留着?"
"不是普通的天香续命丸。"玉琴说,"这是我改良过的方子。加入了一些特殊的药材,专门针对煞气。"
她把丹药放入药液中。丹药一接触药液就迅速融化,整碗药都散发出淡淡的血色光芒。
"就是这样。"玉琴说,"这副药能暂时隔绝煞气对心脉的侵蚀。但......"
"但什么?"
"药效只有三天。而且服用期间不能用内力,否则会加速煞气流动。"
白霜沉默片刻:"三天就够了。"
"你想干什么?"千面警觉地问。
"你知道的。"白霜说,"血魔仙姬不会善罢甘休。与其等她来找麻烦,不如......"
"不行!"千面断然否决,"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......"
"没有选择!"白霜突然提高声音,"你以为我想这样吗?但如果不阻止她,会有更多人遭殃!"
"可是......"
"好了。"玉琴打断他们,"药快凉了。白霜,你先把药喝了。其他的事,我们从长计议。"
白霜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。药液入口苦涩,但很快就化作一股暖流,流向四肢百骸。她只觉得全身一轻,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。
"感觉如何?"玉琴问。
"好多了。"白霜说,"至少不会随时咳血了。"
玉琴点点头:"那就好。不过记住,这三天内千万不能动用内力。否则......"
"我知道。"白霜说,"对了,林浮生他们那边......"
"放心。"千面说,"空元大师在那里,血魔仙姬不敢轻举妄动。"
正说着,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一个青衣少女快步走进来:"师姐,我有要事禀报!"
"什么事这么急?"玉琴问。
"是关于青龙寺的。"少女说,"刚才有人看见一群黑衣人在寺外鬼鬼祟祟的。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"
白霜和千面对视一眼:"血魔仙姬的人?"
"不像。"少女说,"他们穿的是青龙会的服饰。"
"青龙会......"白霜若有所思,"他们在找什么?"
"不清楚。不过他们似乎对藏经阁很感兴趣。"
白霜脸色一变:"不好!他们一定是冲着《太阴真经》来的!"
"不可能。"千面说,"真经不是在你身上吗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