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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沉默了。确实,从一开始就有太多蹊跷。而现在这些线索终于有了交集,或许真能查出一些东西。
"我和你去。"清雪说。
"我也去。"狂刀说,"免得你们有什么闪失。"
阮玉书想了想:"我让人在外面接应。如果里面有什么异常,我们也能及时支援。"
就这样分配好了任务。其他人留在客栈,只有林浮生、清雪和狂刀准备去天机楼。临行前,商萧给了林浮生一个布包。
"这是......"
商萧做了个手势。林浮生打开布包一看,是一块玉制的哨子。这是商萧平时用的信号器,一旦遇到危险就能发出特殊的声响求援。
"多谢。"林浮生收好哨子。
雨越下越大。三人披上蓑衣,借着雨幕的掩护向镇子东边摸去。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,街道空荡荡的。
"到了。"清雪指着前方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可以看到一座破旧的楼阁。那楼阁约有三层高,但顶层已经塌了一半。墙壁上爬满了藤蔓,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。
"小心。"林浮生说,"先查看一下周围。"
三人分头搜索。这座楼虽然破旧,但建筑结构还算完整。除了正门外,两侧都有偏门。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,长满了杂草。
"有人来过。"狂刀指着地上的脚印。
这些脚印很新鲜,显然是刚留下不久的。而且从脚印的方向来看,那人是从二楼的窗户进去的。
"我们也进去看看。"林浮生说。
三人轻手轻脚地摸进楼里。一楼是个大厅,摆着一些破旧的桌椅。墙上挂着几幅残破的字画,还有一些算命用的道具。
"上楼。"林浮生指了指楼梯。
楼梯已经有些朽烂,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呀声。三人不得不放慢脚步,以免发出太大动静。等到了二楼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愣住了。
原本应该破败的二楼,现在却收拾得很整洁。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,桌上点着几根红烛。烛光映照下,那枚丢失的玉佩正放在桌子中央。
"来得挺准时。"一个声音响起。
三人立刻戒备。只见一个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,正是之前在客栈杀死店小二的那个人。他还是带着面具,看不清容貌。
"你是谁?"林浮生问。
"一个传信的人。"黑衣人说,"或者说,是个看门人。"
"看门人?"
"是啊。"黑衣人说,"每个门派都需要看门人。就像隐世门,也需要有人把守门户。"
他说着,指了指桌上的玉佩:"这枚九品莲心玉,就是钥匙。只要找齐九块玉佩,就能打开那扇门。"
"什么门?"
"真相之门。"黑衣人说,"你想知道的一切,都在门后等着你。包括......"他顿了顿,"你师父的死因。"
林浮生心中一动:"你认识我师父?"
"当然。"黑衣人说,"严北冥,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客。可惜......"
他没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林浮生握紧了剑柄:"那你应该知道,他是被谁害死的。"
"知道。"黑衣人说,"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。等你找齐九块玉佩,自然会明白一切。"
"为什么要玩这种游戏?"
"不是游戏。"黑衣人说,"这是一场历练。只有经过重重考验,才能承受真相的重量。否则......"
他说着,突然取下面具。那张脸让林浮生瞳孔一缩。
"你是......"
"没错。"黑衣人说,"我就是你要找的人。但现在,你还没有资格知道真相。"
他说完,突然一挥手。无数符纸从袖中飞出,在空中燃烧。顿时,整个房间都被火光笼罩。等火光散去,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。
只有那枚玉佩还静静地躺在桌上。而在玉佩旁边,多了一张字条:
"月上梢头,槐花巷。第二块玉佩,等着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