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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结束?"玄机子擦去嘴角的血迹,发出一声冷笑,"你们太天真了。"
他说着,突然咬破手指,在地上快速画出几道符文。顷刻间,那些符文开始发光,一股诡异的力量迅速蔓延开来。
"不好!"清虚脸色大变,"这是'血魂大阵'!快阻止他!"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只见玄机子将剩余的碎片投入阵中,同时取出一个血红色的葫芦,倒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。
"知道这是什么吗?"他狞笑道,"这是这二十年来,我用无数武林高手的精血炼制而成的'魔血精华'。今天,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它的威力!"
血液接触到地面的瞬间,整个阵法爆发出刺目的红光。那些援兵刚要上前,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。紧接着,一道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,将整个藏经阁笼罩在内。
"他这是要同归于尽!"清音子说,"这种阵法会吸收方圆百丈内所有生灵的精血,用来增强施法者的力量。但代价是......"
"是施法者也会被反噬而死。"清虚接口道,"没想到他竟然疯狂到这个地步。"
林浮生已经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抽离自己的生命力。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,就连剑灵附体的玉琳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
"必须破阵!"清尘说,"否则所有人都会死!"
他和清虚同时出手,想要破坏地上的符文。但是那些符文仿佛活了一般,不断变换位置,根本无法击中。而且每次攻击都会被血光反弹,反而伤到自己。
"没用的。"玄机子狂笑,"这个阵法一旦启动,就只有一个结果——要么你们死,要么大家一起死!"
他的样子越来越可怕,整个人都笼罩在血光中,皮肤开始龟裂,露出里面的青筋和血管。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苦,反而显得异常兴奋。
"你们知道吗?"他继续说,"其实从一开始,我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。二十年前那一战,我就已经输了。但是这次,我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!"
他说着,将最后一块碎片捏碎,洒入阵中。顿时,血光更盛,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"不能再这样下去了!"林浮生强忍着痛楚,对剑灵说,"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阵吗?"
剑灵通过玉琳的口说道:"有一个办法,但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。"
"什么办法?"
"以剑灵之力对抗血阵。"剑灵说,"但这样做会导致剑灵彻底消散,再也无法重聚。而且......"
"而且什么?"
"而且玉琳也会因此丧命。剑灵寄居在她体内太久,早已和她的生命相连。一旦剑灵消散,她也会随之而去。"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就连玄机子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:"原来如此。难怪当年找不到剑灵的下落,原来是以这种方式存活了下来。"
"还有别的办法吗?"林浮生追问。
"来不及了。"剑灵说,"血阵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,再过片刻,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了。"
就在这时,清音子突然说:"等等,我记得清虚曾经说过,声音可以影响经脉运行。那么理论上,是不是也可以影响血液的流动?"
"对!"清虚眼睛一亮,"如果能找到正确的频率,或许可以干扰血阵的运转!"
但是玄机子却冷笑道:"没用的。这个阵法已经超出了普通音律能影响的范围。除非......"
他突然停住了,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清音子却明白了他的意思:"除非是用生命之力来弹奏。以心头血为弦,以精魂为音,或许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。"
"不行!"清虚断然拒绝,"那样你必死无疑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