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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倩与段秋生见面后，春风得意地先拐进了程琳家，要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程琳。这段时间她自己的事情一桩接一桩，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与程琳闲谈小聚。
二人决定开瓶红酒小酌庆祝一下。红酒在杯中轻轻摇晃，折射出暖黄色的灯光。赵倩举起酒杯，与程琳轻轻相碰，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"为了锦绣传媒与尚林万青的合作，"赵倩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，"段秋生这次总算做了个明智的决定。"
"这确实是个好消息，"程琳抿了一口酒，然后放下酒杯，眼中闪烁着对成功的向往，"我们是不是要发财了？"
“必须滴！”
客厅角落里，程瑞霖正盘腿坐在地毯上，专注地翻看着一本绘本。小男孩六岁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，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。
赵倩看着这个安静的孩子，心中涌起一阵柔软。
程琳看着赵倩的侧脸，说：“感觉你最近变得更加温和了。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你就跟个随时可以窜上天的炮仗一样。”
赵倩难得温婉地笑着回应：“可能，这就是母性光环熏染吧。”
想起赵倩刚刚流产的伤心事儿，程琳和赵倩不由得一阵沉默。
沉寂中，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们的思绪。程瑞霖手腕上的儿童电话手表亮了起来，屏幕上显示"琪琪"的名字。
"妈妈，是琪琪！"程瑞霖兴奋地举起手腕，但接听后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小女孩的抽泣声。
"豆豆哥哥...我爸爸妈妈又吵架了..."琪琪的声音断断续续，夹杂着明显的恐惧，"我好害怕..."
赵倩和程琳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。程琳示意儿子继续通话，自己则靠近了些，以便能听到对话内容。
程瑞霖的小脸皱成一团，他学着大人的样子严肃地说："琪琪，你不要管他们。回你的房间去，找个绘本，我陪你讲故事好不好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传来琪琪吸鼻子的声音："好..."
接下来的半小时里，两个孩子隔着电话互相讲起了绘本故事。程瑞霖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，模仿着不同角色的语气，偶尔还能听到琪琪被逗笑的声音。赵倩注视着这个小小调解员，心中既欣慰又酸楚。
当程瑞霖终于挂断电话，跑过来扑进程琳怀里时，赵倩忍不住低声问道："曹同之最近联系过你吗？他和侯美如到底怎么回事？"
程琳摇摇头，手指轻轻梳理着儿子的头发。程瑞霖突然从妈妈怀里抬起头，乌黑的眼睛里盛满了好奇："妈妈，如果我有爸爸，你会和他吵架吗？"
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，重重砸在两个大人心上。赵倩看到程琳的眼眶瞬间红了，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，温柔地搂住儿子。
"宝贝，吵架是因为大人有时候意见不一样，"程琳的声音轻柔却坚定，"但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。如果真的有了分歧，我们会好好谈，不会让你害怕。"
程瑞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小嘴撅着："那还好我没有爸爸，这样你们一定不会吵架。"
这句童言无忌的话让赵倩心头一紧。她看向程琳，发现好友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，但嘴角却挂着微笑。
"那我就想办法把爸爸变出来，"程琳用夸张的语气说，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，"只可惜妈妈现在的魔法还不够厉害！"
程瑞霖咯咯笑起来，显然这是他们之间常玩的游戏。赵倩松了口气，趁机转移话题："瑞霖，琪琪的爸爸妈妈经常吵架吗？"
小男孩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，他用力点头："最近他们总吵架。琪琪说，上次她爸爸生气地都离家出走了，她妈妈坐在客厅大哭。吓得琪琪躲起来一直哭。"
"这不对劲，"赵倩放下酒杯，"同之以前从不这样。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，他甚至对侯美如的一些小心思也不去计较。"
程琳若有所思："会不会是曹同之给侯美如太大压力了？让侯美如坐不住？"
"比如..."赵倩犹豫了一下，"侯美如那边出了什么问题？"
两人沉默片刻，几乎同时开口："得去探探。"
程琳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说道："我去找同之，他会和我说实话。"
程瑞霖已经重新回到绘本前，似乎对大人的谈话失去了兴趣。
就在这时，赵倩的手机突然响起。屏幕上显示"林大伟"的名字。
"喂，大伟？"赵倩接起电话，语气轻松了些，"监控设备安装好了？"
电话那头，林大伟的声音异常严肃："赵倩，你父亲不见了。"
赵倩的手指瞬间收紧，指节泛白："什么叫不见了？他不是今天才从看守所出来吗？"
"我们看着他上了一辆网约车，按计划他应该回库城老家。"林大伟的声音透着疲惫，"但那辆车在城东绕了几圈后，司机说他在一个商场门口下车了。之后...就再也没出现过。"
赵倩感到一阵熟悉的怒火从心底升起。又是这样，每次都是这样。赵庆林怎么就总是不让人省心呢，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"我不在乎他是死是活，"她咬牙切齿地说，声音却微微发抖，"我是着急他临了总得给社会贡献点价值吧！"
程琳担忧地看着她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赵倩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林大伟也安慰道，"我们已经调取商场的监控，看他去了地下停车场。不过那个区域有几个盲点。赵倩，你别急，我们会找到他的。"
挂断电话后，赵倩的脸色铁青，用拳头砸着手心说道：“还想着从赵庆林身上找到诈骗组织的上线呢。怎么一到关键时刻，他又玩消失！”
赵倩离开程琳家，并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出了小区，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，直奔她父亲赵庆林失踪的那个商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