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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恒拱手应是,站到了能听清我们对话的位置。
我缓步走到阿穆尔面前,双腿微微发抖。
近距离看,他的伤势比想象的更严重——左眼青紫,嘴角破裂,露出的手腕上满是鞭痕。
但最令人心痛的是他的眼神,那里面盛满了绝望和决绝。
跪下来与他平视,我用回语轻声说道:"阿穆尔,是我,阿依莎。"
阿穆尔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。
他的眼睛瞪大,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我:"阿依莎?真的是你?你怎么会......"
"听我说,"我迅速打断他,"你必须答应为朝廷效力,否则会死。"
阿穆尔的眼神瞬间变冷:"让我效忠杀父仇人?不如一死!"
"活着才有希望!"
我急切地说,"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老榆树下刻的记号吗?你说那是我们的秘密基地......"
阿穆尔愣住了:"你......你怎么知道......"
"还有这个。"
我悄悄做了个手势——将小指和无名指弯曲,其他手指伸直。
这是昨晚记忆中他们约定的暗号。
阿穆尔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,最后化为深深的痛苦:"阿依莎......他们对你做了什么?你变了......"
"我没变。"
我轻声说,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,"我永远是你的阿依莎。但为了活下去,我们必须暂时低头。"
奇怪的是,这些话并非完全出自我的意志。
仿佛有另一种力量在控制我的唇舌,说出沉璧想说的话。
阿穆尔眼中泛起泪光:"他们折磨你了?"
"没有。"
我摇头,"皇上待我很好。阿穆尔,求你......为了我,活下去。"
最后一句话带着哽咽,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这不是我的眼泪,是沉璧的。
阿穆尔沉默良久,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:"为了你,我愿意暂时臣服。但我的心永远属于阿尔泰部落。"
我松了口气,转向乾隆:"皇上,阿穆尔愿意为朝廷效力。"
乾隆挑眉:"哦?你说了什么,竟能让他转变态度?"
"臣妾只是告诉他,皇上是明君,必会善待降将。"
我谨慎地回答。
乾隆不置可否,转向傅恒:"傅恒,他们说了什么?"
傅恒上前一步:"回皇上,顺嫔娘娘确实如她所言,劝说阿穆尔归顺朝廷。"
我暗自松了口气。
傅恒没有说出那些私密的对话内容,看来魏璎珞确实与他通过气了。
"既如此......"
乾隆沉吟道,"阿穆尔暂交傅恒看管,待伤势好转后,再议西南之事。"
"谢皇上恩典。"
我叩首道谢。
阿穆尔也被迫磕了个头,但眼中的不甘依然明显。
我知道,他只是在隐忍,为了沉璧。
"顺嫔留下,其他人退下。"
乾隆突然命令。
傅恒带着阿穆尔退出殿外。
当阿穆尔从我身边经过时,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手背,那一瞬间,一股电流般的刺痛传遍全身——沉璧的反应强烈得几乎让我叫出声来。
殿门关闭,只剩下我和乾隆两人。
他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:"现在,告诉朕实话——你和阿穆尔,到底是什么关系?"
我心跳如鼓,但强自镇定:"臣妾说过,只是旧识。"
"旧识会为你放弃原则?"
乾隆冷笑,"朕不是傻子,顺嫔。你们之间的情谊,绝非寻常。"
我知道再否认只会激怒他,于是选择部分坦白:"臣妾与阿穆尔......确实曾有婚约。但自臣妾入宫,便再无可能。今日重逢,臣妾已明确告诉他,今生今世,臣妾只是皇上的人。"
乾隆的表情莫测高深。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,强迫我与他对视:"记住你说的话。朕可以让他活,但你必须付出代价。"
"臣妾......不明白。"
"今晚侍寝。"
乾隆的声音不容拒绝,"这一次,若再让朕看到你为他流泪......"
他没有说完,但言下之意不言自明。
"臣妾遵旨。"
我低头应道,心中却乱成一团。
今晚的侍寝无法逃避,我必须控制住沉璧的灵魂,不能重蹈覆辙。
乾隆似乎满意了,挥手让我退下。
离开养心殿时,我的双腿抖得几乎站不稳。
傅恒在殿外等候,见我出来,上前一步:"娘娘,皇上命微臣送您回宫。"
我点点头,跟着傅恒默默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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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几道宫门后,傅恒突然压低声音:"阿穆尔让我转告您,他永远不会忘记老榆树下的誓言。"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。
沉璧的情绪再次翻涌而上,我不得不停下脚步,扶住宫墙稳住身体。
"娘娘?"
傅恒担忧地问。
"没事......"
我勉强笑了笑,"傅恒大人,阿穆尔的伤势......"
"已无大碍。"
傅恒简短地回答,"娘娘不必担忧。"
我们继续前行。
快到我的寝宫时,傅恒突然问道:"娘娘可曾听说过'借尸还魂'之说?"
我浑身一僵:"大人何出此言?"
傅恒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:"没什么,只是近日读了些志怪小说,觉得有趣罢了。"
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。
傅恒何等聪明,恐怕已经察觉到我并非原来的沉璧。
但他为何不揭穿我?是魏璎珞的授意,还是另有原因?
"大人好雅兴。"
我勉强回应,"本宫对这些怪力乱神之说,向来敬而远之。"
傅恒不置可否,只是恭敬地行礼告退。
我站在宫门前,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心中警铃大作。
傅恒的怀疑是个潜在的危险,必须想办法应对。
回到寝宫,我立刻唤来青柳:"去请张太医来,就说我头痛欲裂。"
青柳匆匆离去。
我独自坐在梳妆台前,盯着镜中的脸——那究竟是沉璧的脸,还是我的?
我们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,刚才与阿穆尔对话时,我甚至分不清哪些话是我说的,哪些是沉璧借我之口说的。
张太医很快到来。
诊脉后,他皱眉道:"娘娘气血两虚,心神不宁,需好好调养。"
"张太医,"我压低声音,"有没有一种药,能让人......暂时控制情绪?"
张太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:"娘娘是说安神的药?"
"比安神更......强力些的。"
我艰难地解释,"能让人暂时麻木,不悲不喜。"
张太医沉吟片刻:"有倒是有,但此药伤身,不宜多用。"
"只需一次。"
我坚定地说。
张太医最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:"此为'静心丹',服下后两个时辰内情绪平稳,但过后会异常疲惫。娘娘慎用。"
"多谢太医。"
送走张太医,我将小瓷瓶藏入袖中。
今晚侍寝时,若沉璧的灵魂再次反抗,这颗药或许能帮我渡过难关。
傍晚,一群嬷嬷和宫女再次涌入我的寝宫,为侍寝做准备。
我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,心中默默祈祷今晚能平安度过。
沐浴更衣后,我悄悄服下静心丹。
药物很快起效,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了我,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一层薄纱隔开,变得遥远而模糊。
凤鸾春恩车准时到来。
这一次,当我被裹进锦被时,心中竟无半点波澜。
沉璧的灵魂似乎也被药物压制,没有出现之前的剧烈反抗。
龙床上,乾隆比前两次更加耐心。
他慢慢解开我的衣带,观察着我的反应。
静心丹让我保持了一种超然的平静。
事后,乾隆撑起身子,审视着我的脸:"这次没有哭。"
"臣妾说过,会放下过去。"
我平静地回应。
乾隆似乎既满意又有些失望。
他躺回我身边,突然问道:"你真的能预见未来?"
"有时可以,但不完全受控。"
我谨慎地回答。
"那你看朕的未来如何?"
这是个危险的问题。我知道历史上乾隆还有很长的寿命,但不能说得太直白:"臣妾梦见皇上白发苍苍,依然精神矍铄,儿孙满堂。"
乾隆笑了:"好一个儿孙满堂。"
他的手抚上我的腹部,"或许,你也能为朕添个一儿半女?"
我没有回答。
静心丹的药效开始减退,疲惫如潮水般涌来。
乾隆似乎也累了,很快沉沉睡去。
我躺在龙床上,望着帐顶的龙纹,心中一片空白。
身体上的疼痛被药物模糊了,但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,沉璧在默默哭泣。
天亮前,太监们将我悄悄送回寝宫。
青柳红着眼睛迎接我,帮我清洗身体,换上干净的寝衣。
"娘娘......"
她欲言又止。
"我没事。"
我疲惫地说,"让我睡一会儿。"
躺在床上,我很快陷入昏睡。
梦中,我站在一片茫茫草原上,远处有两个模糊的身影——一个是沉璧,一个是阿穆尔。
他们手拉着手,朝我微笑,然后转身离去,消失在草原尽头......
"阿依莎......"
我呼唤着这个名字,却不知是在叫别人,还是在叫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