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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机暂时化解。
我趁机转移话题:"嬷嬷在宫中多年,想必深谙各宫喜好。不知德妃娘娘平日最爱什么茶?"
"娘娘最爱西湖龙井,尤其喜欢......"
苏嬷嬷突然警觉地住口,"年小姐问这做什么?"
"只是想着若能知晓娘娘喜好,伺候时更能贴心。"
我一脸诚恳。
苏嬷嬷将信将疑,但态度明显缓和了些。
午膳时分,她甚至允许我稍作休息。
我坐在廊下揉着酸痛的膝盖,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。
转头望去,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月门处——四阿哥胤禛!
他不知已经站了多久,目光深沉难测。
我慌忙起身行礼:"奴才参见四阿哥。"
"免礼。"
他声音低沉,"年小姐适应得如何?"
"多谢四阿哥关心,德妃娘娘厚待,苏嬷嬷悉心教导,奴才受益匪浅。"
我滴水不漏地回答。
四阿哥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:"是吗?"
他走近几步,声音压得更低,"永和宫的规矩向来严苛,不少秀女都哭着想出去。年小姐倒是......坚韧不拔。"
这是在试探我!
我保持恭敬的姿态:"四阿哥过奖。奴才父亲常教导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"
"年遐龄教女有方。"
四阿哥微微颔首,"不过......"
他忽然伸手,从我发间取下一片不知何时落上的花瓣,"在这深宫之中,有时候过于显眼并非好事。"
他指尖的温度一触即逝,却让我心跳加速。
这个未来的雍正帝,远比历史书上描述的更加复杂难懂。
"奴才谨记四阿哥教诲。"
我低头掩饰微红的脸颊。
四阿哥深深看了我一眼,转身离去。
我注视着他的背影,那种沉稳内敛的气质,与我在现代见过的那些真正掌权者何其相似——不张扬,却让人无法忽视。
"叮!四阿哥好感度+5%,目前25%。"系统提示音响起。
下午的训练更加严苛。
苏嬷嬷让我反复练习奉茶礼仪,直到手腕酸痛不已。
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时,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:"嬷嬷,不好了!膳房的管事嬷嬷突发急病,晚膳无人安排!"
苏嬷嬷脸色大变:"这如何是好?娘娘今晚宴请荣妃娘娘,若出差错......"
"嬷嬷,"我轻声提议,"奴才在家时曾协助母亲理家,或许能帮上忙。"
苏嬷嬷狐疑地看着我:"你?"
"只需告诉奴才宴席规格和娘娘喜好,奴才可试着安排。"我自信地说。
现代项目管理经验加上临时危机预判技能,应付一场宫宴应该不在话下。
犹豫片刻,苏嬷嬷咬牙道:"随我来!"
膳房一片混乱。
我迅速接管指挥,运用现代管理方法分工明确:一人负责菜单,一人监督食材,一人安排上菜顺序......
不到一个时辰,一切井井有条。
"年小姐真乃神人也!"
小太监们惊叹道。
我笑而不语。
这算什么?在现代,我同时处理过五个跨国项目。
古代宫宴再复杂,也比不上现代企业的多线程管理。
晚宴如期举行。
我亲自监督每一道菜的温度和摆盘,甚至根据德妃和荣妃的不同口味调整了酱料搭配。
当最后一道甜品呈上时,德妃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"今日的菜式甚合本宫心意。"
德妃对苏嬷嬷说,"赏膳房。"
苏嬷嬷连忙道:"回娘娘,今日是年小姐临时主持的膳房。"
德妃的目光转向我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:"哦?年小姐还有这等才能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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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臣女不敢居功,都是娘娘平日教导有方,膳房众人齐心协力。"
我谦逊地回答。
荣妃笑眯眯地打量我:"德妃姐姐得了个好帮手呢。听闻这年小姐昨日在皇上面前表现也很出色?"
我心头一紧。
荣妃是八阿哥的养母,这话分明是在挑拨!
果然,德妃眼神微冷:"年小姐聪慧过人,本宫自然要好好'教导'。"
宴席散后,德妃留下我:"从明日起,你协助苏嬷嬷打理永和宫日常事务。本宫倒要看看,年小姐的能耐到底有多大。"
"臣女定当尽心竭力。"
我表面恭敬,心中暗喜——这正是我想要的!
接触宫务意味着更多信息和机会。
回到住处,我瘫倒在床上,浑身酸痛却心满意足。第一天,算是过关了。
"叮!德妃警惕度升至40%,但认可度+20%。获得'部分宫务管理权'。"系统汇报道。
正当我昏昏欲睡时,一阵轻微的敲窗声惊醒了我。
警惕地推开窗,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在窗外,里面是几样精致点心和......一瓶药油?
"八阿哥听闻年小姐今日辛苦,特命奴才送来些小点心。"
窗外的小太监低声道,"这药油对肌肉酸痛特别有效。"
"多谢八阿哥好意。"
我收下食盒,心中却警铃大作。
八阿哥的消息也太灵通了!
我在永和宫的一举一动,他竟了如指掌。
打开药油闻了闻,是上好的活血化瘀药材。
但凭借系统赋予的临时医术知识,我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多了一味奇特的香料——长期使用会产生依赖性的西域奇药!
好个八阿哥!
表面关怀备至,暗地里却想控制我?
我冷笑一声,将药油锁进抽屉最底层。
"系统,扫描八阿哥的好感度构成。"
"分析中......八阿哥好感度35%,其中30%基于年家势力价值,5%基于宿主个人魅力。"
果然!八阿哥看中的不是我,而是年家的政治资本。
相比之下,四阿哥那25%的好感度反而更加纯粹——至少不是出于政治算计。
次日清晨,我早早来到永和宫,主动协助苏嬷嬷安排日程。
凭借现代管理技巧,我将宫中杂务分门别类,制定轮值表,甚至引入了简单的绩效考核。
不过半日,永和宫的运转效率明显提升。
"年小姐这套法子倒是新奇。"
苏嬷嬷难得地夸赞道,"娘娘方才还问起,说是今早的茶水比往日更及时了。"
"嬷嬷过奖。"
我微笑,"这都是娘娘治宫有方,奴才不过是稍加整理罢了。"
午膳时分,一个小宫女打翻了汤碗,弄脏了我的旗装。
苏嬷嬷大怒,要责罚那小宫女。
我连忙劝阻:"嬷嬷息怒,是奴才自己不小心。"
"年小姐何必为个下人说情?"苏嬷嬷不解。
"奴才听闻,德妃娘娘素来仁慈宽厚。若因这点小事责罚宫人,反倒显得永和宫苛刻了。"
我柔声道,"况且,这丫头平日做事勤快,今日只是一时失手。"
苏嬷嬷神色复杂地看着我:"年小姐心肠太软,在这深宫中容易吃亏。"
"多谢嬷嬷教诲。"
我表面顺从,心中却不以为然。
现代人的平等观念让我无法对下人的苦难视而不见。
下午,德妃召我入内室:"听闻你今早救了那个打翻汤碗的宫女?"
我心头一紧:"臣女只是觉得......"
"觉得本宫严苛?"德妃冷笑。
"臣女不敢!"
我连忙跪下,"臣女只是想着,那丫头是娘娘宫中的人,若因小事受重罚,外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娘娘......"
德妃突然笑了:"起来吧。本宫并非责怪你。"
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,"年小姐确实与众不同。难怪老四对你另眼相看。"
老四?四阿哥?
我心跳漏了一拍:"四阿哥只是......只是出于礼节......"
"本宫的儿子,本宫最清楚。"
德妃轻抿一口茶,"不过年小姐记住,在这深宫之中,心软是大忌。"
"臣女谨记娘娘教诲。"
退出内室,我长舒一口气。
德妃这话是什么意思?
四阿哥真的对我"另眼相看"了?还是她又在试探什么?
正当我思绪万千时,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:"年小姐,八阿哥在御花园等您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"
八阿哥?我眉头微皱。
昨日那瓶可疑的药油已经让我对他起了戒心,如今又有什么"要事"?
"请回禀八阿哥,奴才正在当值,不便离开。"我婉拒道。
小太监面露难色:"八阿哥说,事关令兄年羹尧......"
兄长?我心头一震。
历史上年羹尧确实卷入了九龙夺嫡的政治漩涡。
难道八阿哥已经开始对年家下手了?
"既如此,容我先向苏嬷嬷告假片刻。"
御花园中,八阿哥正在凉亭品茶,一袭月白色长袍,风度翩翩。
见我来了,他笑容温润如春风:"年小姐来了,快请坐。"
"奴才参见八阿哥。"
我行礼道,"不知八阿哥提起家兄......"
"年小姐不必多礼。"
八阿哥亲手为我斟茶,"令兄在四川任上政绩斐然,皇阿玛昨日还夸赞呢。"
我警惕地看着那杯茶,没有动:"家兄只是尽忠职守,不敢当皇上夸赞。"
"年小姐过谦了。"
八阿哥笑容不变,"其实今日请年小姐来,是有个好消息。我向皇阿玛举荐令兄出任陕甘总督,皇阿玛已经应允了。"
陕甘总督?这可是封疆大吏!
历史上年羹尧确实担任过此职,但那是雍正朝的事。
八阿哥此举,分明是要拉拢年家!
"这......八阿哥厚爱,奴才兄妹受之有愧。"
我假装惊喜,心中却警铃大作。
"年小姐不必客气。"
八阿哥忽然压低声音,"其实......我对年小姐......"
"八阿哥!"
我急忙打断,"奴才身份卑微,不敢高攀。八阿哥若无他事,奴才该回永和宫了。"
八阿哥眼中闪过一丝阴霾,但很快恢复温润:"年小姐误会了。我只是想说,我对年小姐的才华十分欣赏。他日若有机会,还望年小姐多多指教。"
"八阿哥过奖。奴才告退。"
我匆匆行礼离开。
走出御花园,我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。
八阿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——通过提拔年羹尧来拉拢年家,进而控制我。
历史上年家的悲剧,正始于这样的政治捆绑!
"叮!八阿哥好感度+5%,目前40%(其中35%基于年家势力价值)。警告:八阿哥拉拢意图明显,年家陷入政治漩涡风险增加。"
回到永和宫,我心神不宁。
正当我思考对策时,一个小宫女悄悄塞给我一张字条:"四阿哥让交给年小姐的。"
字条上只有寥寥数字:"戌时,藏书楼,事关年羹尧。"
四阿哥?他也知道我兄长的事了?
我烧掉字条,心中忐忑。
八阿哥的拉拢,四阿哥的约见......我正被卷入九龙夺嫡的漩涡中心。
戌时,我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告退,悄悄来到藏书楼。
昏暗的烛光下,四阿哥的身影如雕塑般挺拔。
"奴才参见四阿哥。"我轻声行礼。
四阿哥转身,眼神锐利如鹰:"年小姐可知,你兄长即将大祸临头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