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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说看多了吧。”程会言斜睨她，“我跟他都没有交往过，哪来的破镜重圆？”
“不对不对，你都给我整糊涂了，我记得你们明明之前不是都已经互表过心意了吗？不知道后面又为什么，突然一下子就，怎么说呢，变生分了。”
赵顺利搜肠刮肚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想法，“去年你过生日，他来找你，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有戏呢，而且上次不还一起带淘淘出去玩儿了么，后来张乐游又说什么雒景洲喜欢一个女孩儿不敢表白啥的，我又以为他移情别恋，一直憋着不敢告诉你。”
“而且，我看你好像跟他处得挺好，想着你大概是对他还余情未了，那天你给我打电话，我以为是你跟他谈崩了，嘴硬不肯承认呢。”
赵顺利连珠炮一样一顿输出，程会言眉头紧蹙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赵顺利，你说我和雒景洲互表心意，大概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高三呗，你说马上要毕业了，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什么的。”
程会言使劲摇了摇脑袋，确认自己对此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。
“大概是我那段时间压力太大，胡言乱语了吧，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种话。”
程会言嘴唇抖动着，从赵顺利的只言片语中，她只能推测出个大概，至于内情如何，恐怕只有雒景洲知道了。
她恐怕真的，曾经在无意之中伤过雒景洲的心。
但是她忘记了，丢失了关于雒景洲的绝大部分记忆。
所有她觉得违和的点，逐渐变得清晰明朗起来。
雒景洲对她明显过度的关注和照顾，她对雒景洲的种种行为并不排斥，还有他表明心迹时说的那些话，她不认为凭着她记忆里的那些情节，能让雒景洲对她产生那么诚恳热烈的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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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的记忆骗了她。
“那，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？我也不是为雒景洲说话，但你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，真的挺开心的。甚至大多数人都以为你们毕业后，会顺理成章走到一起的。”
“我还没想好，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，但是我好像对他的表白，并不反感。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代表他在我心里，算是特别的那一个。”
反面教材就是不久之前的闻煜，其实严格来说，他也并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举动，但她就是无端厌烦，连敷衍都不想敷衍。
但是闻煜本人条件真的不差，邢菲菲利用她男朋友这条线，把闻煜的基本情况翻了个底朝天。
闻煜大四了，打听出来的是谈过两任女朋友。外形条件优越，家世也不差，在校履历优秀。
而且据说已经保研，带他的导师大名在业界也是如雷贯耳，这样的配置可以说是妥妥的校园文男主无疑了。
这样的人，按理来说程会言没道理会对他如此抵触。
大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吧，她和闻煜之间缺乏共鸣信息素，费洛蒙骗不了人。
可她和雒景洲呢？不可否认她从未抗拒过雒景洲的接近，而且，在误以为雒景洲心有所属的时候，她还曾努力暗示过自己不要越界，不要逾矩，不要犯错……
这些，可以算作是她对雒景洲，也有那么点好感么？
可惜之前发生的很多事已经遗忘，她没法从更多案例中寻求答案。
她还记得，雒景洲对她说出喜欢的时候，她下意识的反应是，真好，雒景洲没有爱而不得，也就不会被爱所伤。
如果不是太担心雒景洲，她也不会在她哥和雒景洲之间如此纠结，好在最后是虚惊一场。
“言妹儿，我觉得你曾经，至少是对他动过心的。虽然不知道后面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，我也不太敢问，但我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起他的时候，脸上的笑容有多明媚。”
“我以前，很爱谈论他吗？”
赵顺利撇撇嘴，“对啊，每次在我面前撒狗粮，我烦都烦死了！”
所以说，雒景洲才会对她说，他不在乎过去发生的事，他在乎的是有她的未来。
可她在乎，她很想很想知道，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对雒景洲怦然心动的。
如果缺失了那一环，她想，自己也没可能全心全意和雒景洲在一起。
这一次，不知道吴医生还能帮助她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