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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去了仓库，地上堆满了麸皮，这会儿正有不少人拿着铲子簸箕之类的工具往麻袋里面装。
“他们是？”于清好奇地问。
朱远：“和你一样来买麸皮的，他们是办了个比较大的集体养猪场，隔两天就要来拉一次。”
“你们厂子麸皮到底有没有多的？给我说个实话。”于清直接道，面对朱远她不需要绕弯子，谁让他们之间是朱远有求于她呢。
“我们先出去吧，这儿灰大，说话不方便。”朱远率先出去。
两人一路出了厂门走了十来米朱远才放慢脚步：“你答应给我姐夫好处了？”
“你姐夫？”于清疑惑，旋即恍然：“王科长是你姐夫？”
朱远一副“你说呢”的表情看着她。
于清不再多话，从包里拿出两瓶酒两包烟递过去：“你是故意等在那儿的吧，正好借着送我出来的机会把好处拿回去？”
朱远拿了一包烟就不再拿：“你可真大方，准备了这么多东西，不过一包烟足矣。”
于清不解：“一包烟？那能多给我多少麸皮？”
“500斤吧。”
于清把另一包烟递过去：“这样是不是可以给半吨？”
“不。”朱远拦住了于清的手：“只要一包烟，多了不收。我实话和你说，我姐夫这个人就爱占点小便宜，你真送多了你敢送他也不敢收。在他权利范围内多给你拨点货也没什么。”
“多500斤对我们的养鸡场来说杯水车薪，真的就不能再多了？”
朱远把烟塞进自己兜里说：“要是别人肯定就不行了，但是就冲咱们的合作，我肯定帮你多弄点，当然你价格能再便宜点就更好了。”
“我给你的价格还不便宜吗？真当我东西都是白捡来的？我们也是冒了好大风险的好吧。”于清不满道，这人还真是贪心。
“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从哪儿搞到这么多东西的，不说别的，就那西瓜，不管长哪儿都是一大片，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不被人发现弄来的。”
于清斜眼看他：“奉劝你一句，别瞎打听，好奇害死猫。我也不过只是整个环节中的一员，其他人会不会有我这么好说话我可就不敢保证了。”
于清说得神秘，朱远反而相信她后面有强大的背景，不敢轻举妄动。
果然朱远点点头：“懂，以后不问了。”
于清也不想吓得他太狠，遂对他承诺道：“你只要管好你自己那一环，相信我，钱还有得挣。”
朱远眼睛亮了，嘴角是压都压不住的笑容：“行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既然你都这么说了，那我怎么也要有所表示，明天多给你一吨。”
“你能做主？”于清怀疑。
“小瞧我了不是，放心吧都是合规的。实话告诉你，厂里的粮食没办法，大家都不够吃，但是麸皮其实我们量足得很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有本事。”于清笑着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：“旁边是榨油厂吧？”
“你想弄点油？三五斤的话我可以帮忙。”朱远有点迟疑。
